傅文野吻够了,才将季岑松开。
“你用的什么味道牙刷?”他问。
季岑的脑子仍然在幻走,半晌回过神,面红耳赤道:“薄荷。”
市面上最普通的,两块钱一支的那种。
“味道很好。”傅文野起身下了床,一边穿上拖鞋,一边又点了根烟道:“明天把我的也换成这种。”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季岑的心跳开始不可抑止的跳响。
“好,好的。”他后知后觉的回答。
傅文野说这种味道很好,说要跟他用一样的牙膏,是不是意味着,傅文野在表达喜欢跟自己接吻?
想到这里,季岑的心跳的狂响越发震耳欲聋。
傅文野吻了自己,他没有嫌弃自己。
……
傅文野简单的冲洗后,去楼下喝了水,楼下的那个男人也刚收拾完,跟他说了什么后,便走了。
过了不久,傅文野重新回到了卧室。
“还在害怕吗?”傅文野随意问季岑。
季岑正躺在床上愣神,闻声望向进来的傅文野。
傅文野:“还在害怕我抛弃你?”
季岑连忙摇了摇头。
傅文野:“很好,天天别想那么多,怕这个怕那个的,都是你的脑子在作祟,我又不是坏人。”
季岑低下头再不作声,傅文野重新在季岑身边躺下。
半晌,季岑声音微弱道:“傅哥,我明天想出去找工作,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再给您增加负担,以后我不去应酬了……行吗?”
傅文野转过头看他:“不喜欢应酬?”
季岑嘶哑的气音从牙缝里传出:“不喜欢。”
一颗眼泪再次掉在了被子上。
仿佛终于感知到季岑天大的难过,傅文野皱眉,拍了拍他的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有很多钱,不需要你出去工作。你不想去应酬以后就不去,没人逼你,以后你就给我收拾院子,叠叠报纸,也没什么,而且你不是说要学做饭给我吃吗,我还挺期待你的厨艺。”
“我,我现在就去叠报纸,明天我给您做早饭……”季岑急道,“我会好好工作赚钱,我绝不会成为您的拖累。”
只要傅文野别再把他送给别人。
看着那如受惊小鹿的眼神,傅文野的目光越发薄凉,指尖却一遍遍滑过季岑的发,温声道:“行,你自己决定,想去也明天再去,让我抱着睡会儿。”
傅文野抱着季岑睡觉,一整晚都把他当抱枕。
季岑睁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失眠到直到黎明。
第二天,季岑醒来已经中午了,而傅文野早就去公司了。
望着那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季岑慢慢清醒,接着头皮猛的发麻。他答应了傅文野,自己会叠报纸,会给他做早饭,说他今天会去工作,他昨天说过的事,一件都没做到!
季岑慌张的冲进院子叠好报纸,接着骑上院里的自行车赶去鎏金大厦。他没办法乘坐交通工具,嘈杂会让他情绪不稳定,但骑车不会,万幸傅文野默许了他对这辆自行车的使用权。
一刻不停的骑了半小时,季岑终于进了鎏金大楼。片刻没有停歇,他熟练的上到二楼,在杂物间翻出毛巾和水桶,打了水就直接开始擦地和打扫卫生。
来往的人见到他都很震惊,要知道,季岑前几天才把金泽的‘那儿’整断了这事,在鎏金大厦可是人尽皆知。
金泽是谁,J市珠宝大王的独子,傅文野的捧在掌心娇惯的情人,伤了这种牛哔物的命根子,季岑现在居然还能正常来上班,画面不可谓恐怖如斯!
有人小声议论:“他好像还有前科,上次他找财务买机票,被发现限制高消费,后来顺着这个线索查,你们猜怎么着,居然查到他住过五年牢……”
“我去那也太吓人了,难怪之前他总在公司发疯,傅总也根本不管,这根本就是个危险人物啊!”
“离他远一点吧,金泽都折在他手里了,傅总不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是啊好可怕。”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季岑旁边一起干活的保洁阿姨瑟瑟发抖,她极力的想离季远点,又怕做的太明显,惹得季岑突然暴起发难。
察觉到那阿姨的害怕,季岑认真的对她说:“我已经变好了,你不用怕。”
“哦哦,好的好的。”对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话虽这么说,可打扫完这一块区域后,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