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说完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季岑感到十分挫败,提前去院里打开车库门。
在等待的傅文野出来的时间里,他站在门口发呆。
傅文野对早餐很不满意,那这个早餐就不是‘精心的时刻’,而是失败的时刻。
为什么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为什么他什么也做不好?
焦虑烦躁逐渐发酵,季岑心底好像长了草,开始坐立不安。
院外路过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季岑,有些诧异的惊喜:“季岑?你是季岑吗?”
季岑转过身,就见对方笑眯眯道:“真的是你啊,我们前几天见过的,在夜色,你还记得吗?”
季岑的脸色瞬间惨如白纸,是他陪酒那天酒局上的人。
对方却似乎看不到季岑的惊恐,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殷勤道:“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好吗?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我能让你不再过得那么辛苦。”
季岑避开了对方的名片,转身要走,却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你认真考虑一下吧,我知道,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男孩,多多少少有些傲气,但我能给你的,多到你想象不到。”
季岑被拉扯着,想往前走根本是徒劳,他低下头,眼底的眸光缓缓变得阴沉。
在对方双手都要抱上他时,他彻底停住了脚步,手中的水果叉就要往后刺去。
那人却已经被一脚踹飞到了马路中间。
季岑看到西装革履的傅文野朝那人走过去,擦肩过而过还带着风。
那人连滚带的想起来,可不等站直又被一拳揍到了地上。傅文野弯下腰,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朝那人脸上抡拳,一拳又一拳的发狠,连领带和西装衣角都随着他的动作疯狂翻飞。
直到有些手酸了,傅文野意犹未尽的才停下来。
“在我家门口抢人,嗯?”甩了甩手,把那鬼哭狼嚎的人踹到了路边。
能住这个小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还是跟傅文野有生意来往的,他根本没想到傅文野会直接动手,还是下这么重的手。
中年男人面目扭曲道:“我就是问他一下,商量一下!谈不成就走,你为了一个卖的跟我动手,傅文野你是不是疯了!”
傅文野整理着袖口和领带,闻声歪着脖子道:“ 你女儿在哪个学校来着?我抽空也去找她商量一下。”
中年男人愣了愣,咆哮:“狗日的傅文野,你敢!J市不会谁都惯着你这么横行霸道,我就等着看你身败名裂!”
“嗤,嘴炮选手。”傅文野嗤笑一声,走向车库。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疼得根本起不来,只能怒极的望着眼前的公路。
不一会儿,一双修长的细腿站在他面前,那过分好看的轮廓被洗得褪色的廉价黑裤子包裹着,中年男人继续往上看,就见那漂亮而消瘦的寸头男孩盯着他,冷笑道:“先生,麻烦爬开一点,你挡着傅总的车道了。”
鎏金大厦。
二十八楼的会议室又是爆满的一天。
由于医疗器械的负面新闻频出,鎏金集团交易项目持续受阻,医疗盘的股票一路下跌,目前已经跌到了冰点。
势头不对,公司的高层都被召集到了公司,在会议室焦头烂额的讨论。
他们认为,如果按照现在的市价强行交易,鎏金集团必然血亏,而且交易额也撑不起矿山治理和后续的文旅开发,必须考虑其他办法。
季岑全程都在会议室专心的擦着玻璃,他是这层楼的保洁,在这里的任何空间任何时间工作,别人也都把他当透明人。
傅文野到时,争论不休的高管们立刻停下来,等待他主持会议,定下方向。
“卖这个项目现金不够?”傅文野扫了眼最新的预算,扔到一旁,道:“那就加卖别的项目,把餐饮也挂出去卖了,这样总够了吧,沈柯,今天把估价报告做出来。”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直接“炸”了,在座高管纷纷暴起反对。
“傅总,您这也太儿戏了,餐饮和医疗都是集团最挣钱的项目,你这样做跟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别!今天您贱卖这个,明天甩卖那个,这是要把鎏金集团都卖了啊!”
“是啊,鎏金集团是老傅总辛苦打拼留下的,这些年大家都为您鞍前马后的,你现在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成果卖了,你把我们当什么了,随便丢弃的垃圾吗?!”
整个场面一度失控,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