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饭已经好了。”见傅文野从洗手间出来,做饭阿姨热情的说。
“端到茶几吃。”傅文野朝季岑走过去。
阿姨热腾腾的饭端到了客厅,季岑仍坐在地上,定定的望着电视里的画面。
傅文野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开始跟季岑一起看新闻。
丰德集团破产的新闻他当然不新鲜,毕竟这就是他的杰作,新鲜的是,季岑看着那屏幕,恨不得把脸贴到屏幕上。
傅文野:“你挡着我了,阿岑。”
季岑缓缓回到傅文野身边坐下,傅文野夹了一段肠粉塞进他嘴里,接着又随意给自己夹了一个。
季岑下意识咀嚼着,半晌愣愣的回神,傅文野刚才喂他吃了东西。
傅文野随意的看着电视,新闻介绍完丰德的破产后,又大篇幅的没完没了的分析报道鎏金集团如何一步步绝地翻盘,在赶上G国经济泡沫时,如何及时止损,以最快速度抓住机会终止了交易,没有损失一分钱,便重新将餐饮和医疗两大项目收回囊中。
在这整个过程中,只有两件事发生:丰德破产、其负责人跳楼。专家分析,此次经济风波中,鎏金集团看似险而又险,其实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它以剑走偏锋的方式,彻底将长期以来的劲敌置于死地。
但专家也提醒,入市有风险,广大企业投资者应谨慎操盘,保持道德,控制风险……”
后面滔滔不绝的说辞,傅文野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吃完饭起身。
季岑定定的望着电视,提到丰德时,那CEO生前的视频出现在屏幕中,比起照片,那人活动的五官更加立体直观……
“阿岑,过来。”
季岑僵硬的回过头,傅文野刚穿好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此时正在玄关穿鞋,他正要出门,蓝白相间的领带挂在脖子上还没系。
季岑走过去,帮傅文野系领带。
领带是很丝滑的面料,握在季岑的手里,几乎要被他粗糙的指腹刮出划痕。
他轻颤着手,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缓缓的系好,打结,最后是向上固定。
傅文野微微仰着脖子,任由他动作。
望着那突出的喉结,和白皙细腻的皮肤,季岑几乎能看到每条流动其中的血管,还有那有力跳动的脉搏。
此刻,只要他一勒,就能把这个脖子吊起来,如果他持续加大发力,这个脖子就会被勒成酱紫色,紫色,紫黑色,黑灰色,黑色……
季岑陷入了想象,维持着那姿势很久,直到耳旁响起声音:“你还要我等多久?”
季岑抬起头,就看到傅文野正歪头睨他。
季岑赶忙低下头,将领带固定到合适的位置,系好撤回了手。
他没敢再看傅文野,因为刚才差一点,他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要抱抱吗?”傅文野张着双臂道。
季岑一愣,回神欣喜的迎上去,傅文野已经扫兴的转身走了。
“不想就算了。”
傅文野出门去了公司,季岑在家待着。一开始他好好的看着新闻,可当新闻结束,四周都变得寂静时,耳边突然又响起了脚步声。
他立刻躲到了二楼。
他没有进傅文野的卧室,而是蜷缩到阳台那个蓝色窗帘后的角落。
脑子里的声音窃窃私语:别被发现,千万别被发现。
他一遍遍的喃喃。
就这样,从白天到天黑,他都藏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想,这次再也不会被发现了,他终于安全了,楼下却再次响起脚步声……
他骤然消音,瞪眼睛望着虚空。
又来了,这该死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季岑,你在哪儿?”有声音喊。
季岑惊恐的瞬间堵住了耳朵。
幻听,一定都是幻听。
“季岑?”
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都藏起来了,他都堵住耳朵了,他什么都不会再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季岑,你在家吗?季岑——”
那声音不停徘徊,很久之后,一双明棕色皮鞋停在了季岑面前。
“你躲在这里干嘛,我喊你半天了。”
方旭将季岑从窗帘后拉了出来,疑惑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堵着耳朵?”
季岑死死的蹲在原地,惊恐的看着方旭,“你在喊我?”
“对,我来找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