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说,那些记忆都是季岑的幻觉。
是因为季岑最近面对抗议人群太累了,累出了像噩梦一样的幻觉。
傅文野让他在家休息几天,公司那边暂时不用去了。
季岑不知道傅文野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又无法否认自己眼前天天都有幻觉的事实,所以他无法排除,是否是这些幻觉都跑进了他的脑子里。
更重要的,经过催眠后,他的情绪消失了。
疯狂消失了,愤恨消失了,想杀了傅文野的冲动也消失了。
脑子里的‘记忆’依然很清晰,可他变得很麻木,仿佛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无论那记忆里有什么,都激不起他心情的半分波澜。
深夜,傅文野把恢复平静的季岑按在浴缸里,将他全身里外干净,又用消毒剂把他冲洗了无数遍。
洗完后,季岑已经疼得双眼通红,傅文野见状皱眉道:“你身上太脏了,不这样消毒的话,你伤口发炎可能会死。”
季岑:“我知道……谢谢傅哥。”
但伤口还是太疼了。
季岑在下水道待了四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傅文野给他全身消毒都是应该的,可他之前挨了打,全身伤口碰到消毒剂就疼不说,傅文野还将那些伤揉搓翻洗,让皮肉撕裂剧痛。
彻底消毒后,傅文野抱起季岑,让他背对镜子坐在洗手池上,这次动作还算轻。
“坐好。”傅文野站在季岑面前,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嗤笑道:“就因为这点幻觉就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你可真行。”
季岑怯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傅文野穿着灰蓝色的长款浴袍,他则什么也没穿,这种不对等的穿着,和不对等的站坐姿势,让季岑即使坐在高处,也依旧感到无比低微。
他在傅文野永远都没有尊严可言。
几个月前,他第一次跟傅文野回来时,也像现在这样,傅文野身穿西装革履,却随意将他的衣服撕碎,用院子里的水管将他冲刷,再若无其事的给他吹干头发。
傅文野对他,永远就像对待宠物一样。
浴室里,傅文野把季岑的头发吹干,又给他喷了香氛,在确定季岑身上没有了一点臭味后,他才把人带回了卧室,扔在了床上。
傅文野:“让我大半夜伺候打理的,你是第一个。”
“谢谢傅哥。”季岑怯怯的就要爬到床角,却被傅文野拽着脚踝拉了回去。
傅文野脱了浴袍,解下的带子随意把季岑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
季岑强忍着浑身伤口的剧痛,任由傅文野侵犯,折磨。
但显然傅文野今天无法尽兴,只进行到一半,他就扫兴的停了下来。
因为季岑哭得太凶了。
“这么不想要?”
“对不起,傅哥,我太疼了。”季岑疼得意识都有些混乱。
傅文野每一次动作,几乎都在将他身上的伤口重新撕裂,碾压。
傅文野拧眉,没有再说什么,解开了对季岑的束缚,躺下将他搂进怀里。
静止的怀抱终于季岑不再那么疼,他虚脱的靠在傅文野怀中,任由傅文野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他的头发。
傅文野:“把头发留长,我喜欢你长头发。”
季岑呆滞的眨了眨眼睛,昏沉欲睡。
傅文野:“我希望你说,好。”
季岑嘴巴张合,发出声音:“好的,傅哥。”
“乖。”傅文野拍拍他的头,过了一会儿道:“前段时间,你不太听话,我很生气,所以扔了你送的午饭,没想到你逆反心挺重,跑出去躲到今天……能让我主动找你,季岑,你可真能耐。”
季岑缓缓的回过神,内疚起来。
的确,傅文野为他做的太多了。
为了找到他,傅文野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把他找回来后,傅文野又为他催眠,安抚他的情绪,傅文野还不嫌弃他脏,亲自给他洗澡消毒。
这些都是傅文野为他做的,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好,只会给傅文野添麻烦,连做/爱都只剩矫情。
“对不起傅哥。”季岑哽咽道,“我太没用了。”
“知道就好,以后别再给我添乱。”傅文野说着,把一个蓝色玻璃球挂在了季岑的脖子上,季岑下意识的瑟缩,却被傅文野捏着后脖颈固定住了。
“别动,它也能慢慢治好你的幻觉,也能让你保持情绪稳定。”
莫名的,被带上那颗珠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