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怔住,张了半天嘴也没再说出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否认吗?他不想否认,该承认吗,他也不敢承认。
“明白了。”傅文野说着,笑着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小王,睡了吗?哦,是这样的,有人告诉我,刚才对你做得有点过分,你过来我房间一趟,我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电话那头,开始了小王的道歉求饶。
傅文野任由对方不停的说话,进了房间随意把手机扔在玄关,回身便将季岑压在门上。
傅文野一身的酒气顷刻将季岑覆盖,他低头俯在季岑的脖颈间咬,闻。
闻了很久,他笑道:“嗯,闻到了,是圣母玛丽苏的味道。”
季岑浑身如坠冰窖。
电话里,小王的声音已经快说哑了:“傅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傅总,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傅总——”
那声音逐渐变成刺耳的嘈杂,刺痛着季岑的头皮,他越来越冷,想逃离这里。
想逃离这个房间,逃离傅文野身边!
“想去哪里?”傅文野将季岑拽回去,重新压在门上,两人贴的不留一丝缝隙,“你不是就说想待在我身边吗?你看我对你多好,这么远都把你带来了,阿岑,无论去哪里,我以后都把你待在身边,怎么样?”
季岑摇头,不停的摇头。
不要,他不要。
“放开我,傅哥。”他说。
傅文野把他压得快要窒息了。
“你居然对我说不要,阿岑,看来你还是对我的处理不满意。”傅文野又笑了。
傅文野的笑很多时候是漫不经心的,或嘲讽,或不屑,但今天季岑看着的那笑容,却只有恐怖……
傅文野转过头,对着那鬼哭狼嚎的手机高声道:“小王,你道歉都这么没有诚意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电话那头,小王已经吓得说不清楚话了。
“对不起傅总,傅总傅总,我去找您,我去找您道歉——”
说话间,那声音一路爬上楼梯,几分钟后,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傅文野门外,喘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隔着手机的祈求变成了仅隔着一块门板,小王在门外绝望的喊:“傅总,您在房间里吗?我现在就在您房间门口,你能听到吗?我给您道歉,傅总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傅总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伴随着小王的额头磕在门上,那震动通过门板击在季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现在满意了吗,阿岑?”傅文野曲肘放在季岑的头两侧,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卷着季岑的头发玩,“为了哄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现在感觉高兴点了么?能收起你那个哭丧晦气的表情了么?”
季岑浑身都在发抖,恐怖的发抖,绝望的发抖,心如死灰的发抖。他盯着傅文野,死死的咬着牙不说话。
“看来你是不满意。”傅文野歪头,漫不经心的敲了敲门,门外的小王声音戛然而止。
傅文野隔着门道:“小王啊,你去走廊看看窗户关没关,我感觉风怎么这么大,啊,你去窗户那边可要注意安全——”
季岑浑身一抖,下意识就要挣扎着开门出去,却被傅文野将双手压在了头顶,动弹不了半分。
小王飞跑去走廊尽头的窗户,反复确认后,他赶紧回答傅文野:“傅总,窗户是关着的,没有开。”
“哦,那你打开吧,我突然又觉得有点闷了。”
小王立刻照做了,“傅总,已经打开了。”
季岑看傅文野的眼神越来越惊恐,他拼命的摇头,傅文野却在与他的对视中,缓缓笑着对电话道:“哦,开了的话,那我问一下你,小王,你现在想跳下去吗?”
“傅文野!”季岑大喊,不顾一切的就要去把那手机抢过来。
傅文野再次将他拉回去,狠狠摔在墙上。
“看看我们阿岑,怎么还急了。”
季岑:“傅文野,你是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只是个员工,他只是个员工!”
“哦,我只不过跟他玩个游戏,怎么就疯了?员工就不能玩游戏么?明明是阿岑你在见死不救啊,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一句话,他就能开开心心的挂电话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季岑绝望的望着他:“傅文野,你放了他吧。”
“嗯,是这句话吗?我想想。”傅文野仿佛认真的在思考,他拿过手机,对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