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持续的注视中,季岑几乎快要无法对视,他僵硬道:“傅哥,我没有说谎。”
傅文野笑了,半晌道:“逗你玩的。”
季岑下意识要松口气。
傅文野:“我在丸关给你的催眠师很厉害,你到时候试试他的催眠吧,让我听听你的真话?”
季岑浑身一僵,有些绝望的望着傅文野。
“傅哥,我真的没有撒谎……”
傅文野:“你这是什么眼神,催眠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
季岑摇头,却几乎要哭出来。
傅文野看了他好久,才玩味道:“看把你吓的,就是开个玩笑嘛,别那么紧张,好像我真的会害你一样,我这次谁都没带,只带了你,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傅文野摸了摸他的头发,季岑愣愣的怔住。
仿佛是为了安抚他,傅文野越发温声细语:“别疑神疑鬼的,我还等着你给我最特别的礼物呢,毕竟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说完,傅文野没有再聊的意思,拿起平板扬了扬,“要不要一起看剧?”
季岑摇摇头,傅文野便戴上耳机自己看了。
季岑一直望着傅文野愣神,直到飞机广播通知,飞机将在二十分钟后着陆。
他呆呆的看着傅文野刷剧的屏幕,半晌,傅文野头也没抬的分给他一个耳机。
二十分钟在肥皂剧的消磨中很快到了,飞机平稳着陆,傅文野摘下了耳机。
客舱灯光全部亮起的前一刻,季岑再忍不住怯怯的低声喊:“傅哥。”
“嗯?”
“您刚才说,想要我送最特别的礼物,因为我对您是最特别的,这句话……是真的吗?”
傅文野缓缓勾起嘴角,朝他看过来道:“当然。”
飞机抵达的地点是Y市,因为丸关地理位置偏僻没有机场,后续他们还需要开车才能到达。
由于傅文野投资的项目很大,当地早有接待团在Y市接机,并热情的把他们接到了酒店落脚,办完入住后,当地接待团招待傅文野和他的团队吃饭。
“傅总,你们舟车劳顿辛苦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应酬的开局并不新鲜。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傅文野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是所有人恭维奉承的中心。
就连傅文野团队的人,他们也都娴熟给与最高规格的热情,一时氛围其乐融融。
季岑坐在傅文野身边,无声的吃着饭,他很少跟傅文野一起出来吃饭,这也是第一次看傅文野出席工作上的饭局。
他看着谈笑风生的傅文野,和他那意气风发的爽朗笑容,一时有些恍惚出神。
傅文野是天生的天之骄子,和小时候一样,他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的中心。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照顾任何人的情绪,不揣摩任何人的心思,别人梦寐以求的却是他最普通的日常,这就是傅文野,足够的资本和权力,让他生来就是被众星拱月的那个,他只做自己。
男人总是有慕强情结,季岑也不例外,从小他就是傅文野的头号追随者,时到今日,这种仰慕似乎经年不减,反而愈加强烈,而他们现在就坐在一起,他们还将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季岑突然觉得自己幸运……
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觥筹交错间,傅文野看了眼季岑,低头轻声问:“好吃吗?”
季岑点点头,下意识跟着笑开,正要回答,傅文野看向刚被敬完酒的下属,提高声音道:“好吃吗,小王?”
被叫小王的人一愣。
傅文野:“哥哥姐姐们帮你倒酒夹菜,你肯定吃得格外香吧?”
闻言,小王瞬间惊恐的放下了筷子,堆起笑脸起身,从对方的人手里抢过酒瓶。
“刘主任,您坐,您坐,我来给您倒……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座的其他同事都视若无睹,人人自危。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王再没回到过自己的位置,倒酒添茶加汤,补小料拿配菜,他就像一个陀螺,围着偌大的圆桌转圈服务,额头上的汗擦了一层又一层。
傅文野视若无睹,他酒量很好,跟人应酬更是游刃有余。
饭局过半,他端起了酒杯:“大家那盛情难却,那我也却之不恭,敬大家一杯,小王,你把酒杯也端起来,跟大家一起。”
闻言,正在倒茶的小王拎着茶壶,飞快的去拿自己的杯子,可他的杯子是空的,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