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鹏举本想着说我要送媳妇回家,但看到施元皱着眉头想事,只好嗫嚅着回答道,“好的师父。”
“钱大曼也留下来,教你们小夫妻一个发财的路子,以后靠它养家糊口也就成了。”施元两世为人怎么还不知道张鹏举的那点小心思,转头看了钱大迷糊一眼,“钱老板没意见吧。”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哈哈,什么婚前不见面,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小户人家还靠着女婿上门帮着干活出劳力呢,怎么会不让孩子们见面。”钱大迷糊急忙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不同意是傻子,人家师父都说了要教姑爷一门手艺,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闺女家过好了,还能少了自己的吗,养儿防老,无奈老婆子不争气,生了一堆赔钱货,现在只有盼着闺女家过好,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人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说话办事那叫一个稳,鹏举你既然拜人家公子为师就尽心学,不单是学手艺,就是做人办事都要跟着学,甚至一举一动也要学着点,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样貌。”钱大迷糊望着施元离去的背影神情渐渐迷离起来,口中喃喃道,“我钱大迷糊喜好睡觉,可是心里却不迷糊,孩子们你们跟定了这个小公子指定错不了,我咋就感觉小公子比我还老呢,这就是稳重,这就是大户人家的......”随即手里拄着炒菜的勺子呼噜之声渐起。
施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郑正明望着施元郁闷的道,“老四,怎么不开心?难道今天还有比我都不开心的吗。”
“你不开心吗,怎么感觉今天最开心的就是你了,半个黄金猪头都让你吃了,酒也没少喝。”程康庄揶揄道。
“当然是我不开心了,呵呵,从三哥降成小舅子,谁能开心起来,我都想不到以后与施元相处该怎么称呼他,叫他四弟,还是叫他姐夫。”郑正明这几天最纠结的,就是这个称呼上的问题,礼数不能废,只不过姐夫跟结拜兄弟哪个更重要确实不知道。
“各按个论,在你们家之外的地方施元就是四弟,进了你们家门你就是小舅子,”傅山给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我看行,只不过今天是施元与五姐订婚的日子,所以嘛,所以还有个问题,”刘东方忽然又想起什么,“以后我们怎么称呼五姐,叫了十几年的五姐改叫弟妹不妥当吧。”
“你们都消停点不行吗,以前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施元从思索中出来,“我这想着一个事,来来来,你们都出点钱,咱们干个买卖。”
“什么买卖。”刘东方第一个凑上来。原本家境平常的刘东方自从认识施元之后,先是肥皂工坊赚了一些钱,然后卖书稿又是一大笔收入,现在家境已然是他们村子第一的存在。
“别管什么买卖,听四哥的肯定没错。”程康庄这几天一直跟着施元,对施元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琢磨着弄点细盐,”施元环视一眼四位结拜兄弟,还有坐在客位上的两个郑家的兄弟以及另一位本家陪客,“既然有缘坐在一起,谁也别跑,人人有份。”
“施元你要贩私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郑正明惊叫一声。
“滚犊子,我是说加工细盐,就是把大盐加工成细盐。”施元也感觉好像有点不妥,“我是这么想,参与不参与你们自己决定,这应该算是擦边球吧,我们又不是倒卖。”
“这应该不算贩卖私盐。”施元林,西古寨子村年龄上最靠近施元的兄弟,跟施元走动也比较好的一个。
“别管是不是贩卖,咱们先弄着自己吃也好,细盐比大盐可贵很多,我看可以干。”郑正明首先站出来支持道,“单单就我们家一年用的盐也不少,附近几个村子加起来用量肯定不少,我看至少赔不了钱。”
“十几倍的差别,施元你不是说过:如果有一成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两成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五成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一倍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有三倍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杀头的危险。这都有十几倍了,是不是灭九族都应该干。”刘东方还记得闲着的时候施元跟自己讲过的资本法则。
“也没有十几倍,一斤大盐也就能弄出十两多一点的细盐,最好了也才能产十二两,再去掉人工柴火的费用,也就有十倍利润吧,再加上贩卖等中间环节,弄不好还不到十倍。”施元淡淡的说道。
“姐夫,我们都跟你干了,你说吧,怎么搞。”郑家一个叫郑正训的少年人说道,他可听说过郑洁弄的肥皂赚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