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但知道的越多，她却越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局限，而努力亦是徒劳，想要追上大伙儿的进度根本不可能……

除开先天具有的特殊能力和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她就是平平无奇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她并不具备能够帮上大家的天赋。

但她又不能像千劫那样与烈共赴前线、并肩作战。

——我什么都做不到。

一念及此，阿波尼亚内心既是不甘，又是苦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心脏，紧得生疼，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她原本不想在烈面前展露出来让他担心的，但事已至此，脸上的柔情已经彻底绷不住了，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苦笑道：

“烈，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从黄昏街到现在，我都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烈见她如此忧郁，不禁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抬眼望向阿波尼亚，庄重地说道：

“阿波尼亚，我不太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你的精神困境，我只能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更不会抛下你，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还约定过要永远在一起，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不是吗？”

听闻此言，阿波尼亚顿时心中一凛，她害怕烈的理解会有差错，急忙解释道：“我当然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烈的意思……我怎么舍得离开烈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罢，阿波尼亚停顿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挣扎的神色，迟疑了几秒钟后，这才下定决心坦白道：“只是，我想帮上你们的忙，就算只有一点也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干看着你们前进的背影，什么都做不到……”

她忍不住流露出了惨然而痛苦的笑意：“但我什么都做不到。”

“……”

烈再一次陷入了深思，而阿波尼亚也在宣泄情绪后，沉寂了下来，两人一言不发，继续手牵着手漫步而行。

良久，两人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烈掏出密匙，解除门禁，然后一把拉开房门，与阿波尼亚一同入室。

烈打开房间内的灯光，然后回头一望，恰巧与阿波尼亚对上了视线。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们立刻惊觉言行同步的事实，不由得齐齐一楞。

默默地对视了一阵后，这次烈率先开口了，他茫然问道：“阿波尼亚，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阿波尼亚解释道：“因为我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宣泄到了烈的身上，这令我感到很过意不去。”

烈更加不明白了：“可发泄出来不是好事吗？我记得对于人类而言，负面情绪一旦在心里沉积起来，会对人类的身心都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你能对着我发泄出来，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道歉？”

阿波尼亚眼神一柔，耐心地进一步解释道：“但人类的情绪是可以传染彼此的，我在发泄负面情绪的同时，无疑是在向你倾倒无形的垃圾……所以我理应为此道歉。”

烈皱眉道：“但我不是人类啊，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感觉……不如说，能看到你发泄出来，我觉得很值。”

阿波尼亚眼中浮现出愧疚之色，柔声道：“但我是啊……我在明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下，还是忍不住向你发泄，这就是我的不对了。”

烈忍不住吐槽：“阿波尼亚你就是对自己太苛刻了，明明我都不介意的……这样说来，此前大家都会向你倾述、发泄负面情绪，那阿波尼亚岂不是一直充当着垃圾桶的角色吗？这可不行，要不我和她们说说吧，以后跟我倾述就行，我不介意的。”

阿波尼亚轻轻摇头，继续拆分讲解：“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毕竟我能帮大家开解烦恼，而她们也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来找我的，并且我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刚才并不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因为我知道这根本无从解决，也没有事先和烈说明，只是单纯地由着性子发泄自己的情绪……不说这个了，那烈呢？你又为什么道歉？”

烈的理由就简单了很多，他坦言道：“哦，我就是觉得刚才阿波尼亚看着好像很悲伤，以为是我的原因导致阿波尼亚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就道歉了。”

阿波尼亚闻言鼻子一酸，心中的愧疚更加深沉了，摇着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烈又疑问道：“可谁说你那问题无从解决的？”

阿波尼亚有些反应不过来：“唉？”

烈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