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非常强势,如同名字那样,像是一座大山,阻挡着大家的前进。
包括阿尔丹。
她不只如何与这位姐姐相处,她害怕高峰会对她的看法不以为然。
被自己的偶像批评的滋味不好过。
“层次?用力过猛?”
“对。”
高峰很有耐心的打算回答陈雨的问题,要是别人,她可不会愿意花时间。
她看了一眼自家的傻丫头,继续看向陈雨说着。
“有的艺术家完全不知道那是遗作,以着平常心做着符合他们水平的作品,我只能说平庸。而有的似乎想要用华丽的张力来表现一种错觉,我觉得他更适合去做蛋糕。还有的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要留下点什么,但是就像是要溺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搅出水花。”
高峰撇过头去看向刚刚的那副画作,很是无情的说着。
“以为自己搅动的是黄油,等让其凝固就可以踩在上面逃出生天,倏然不知在别人的眼中就和上吊的人一样无用的手舞足蹈。只留下少许的痕迹让人感慨其的可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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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一切的价格,早已确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性。
目白高峰这个魔性的青鹿毛赛马娘总是会一针见血的评估着她所看见的一切。
她看似高傲无情,但是或许因为她本身就和名字一样,是一座无法轻松翻越的高峰,她站在属于她的角度俯视着别人看不见的风景。
那双眼睛,究竟会看到什么景色呢?
或许别人会好奇,但是陈雨并没有什么好奇。
听着高峰的发言,陈雨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那个他该注意的少女,阿尔丹已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高峰的视线。
高峰说了什么,站在她对面的二人都心知肚明。
陈雨沉默了一下,伸手去牵住了阿尔丹的手。
上一次牵手,是出于礼仪,且经过阿尔丹的同意。
但是这一次可没有。
察觉到陈雨的手,阿尔丹有些诧异抬起了头。
“……”
高峰的眉毛轻轻的跳了一下,她注视着陈雨的手,欲言又止。
“高峰小姐,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我有一点不懂。”
陈雨想起来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早早的知道有一天她将会和其他人一样逝去,但是在那之前,拼命的希望有人能记住她。
“你觉得最后者很可悲,可悲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需要我再重复?”
高峰放下的手,抱臂看着陈雨,语气中似乎带着少许的不耐烦。
陈雨是麦昆的训练员,而现在也是她亲妹妹的训练员。
四舍五入算是半个目白家的人。
目白家的人,太过于愚钝可不好。
“用力过猛所留下的痕迹,只会让人觉得可悲。时间残忍无情,但只是机械,不是凶恶的歹徒。所谓的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可并非毫无出路,挣扎为的不只是留下痕迹……”
还是第一次在只有两面之缘的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一旦话语过多,再多的感情也只会变成浮沫。
目白高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雨,随后神色平缓的看向了阿尔丹。
“我感觉无聊了,失陪。”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看的。
去墓园无非是探望死者,环境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墓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有来访者熟知的人才值得在意。
高峰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离开就和出现一样,只有自己才清楚缘故,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时间。
直径走向了门口,然后坐上了目白家的豪车。
“高峰姐,你还是不信任陈雨吗?”
麦昆就坐在高峰的一旁,她坐姿优雅,双手叠放在并拢的双腿上。
但是她现在的表情可一点都不优雅。
充斥着一种搞笑角色的慌乱。
“他再怎么说……”
“啪——”
随着高峰手指一弹,麦昆捂住了她的额头。
高峰缓缓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