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力场能量还无法对宇宙进行有效干涉，在利用效率上而言太过低级，但如果是为了争取时间，让正常的思维重新回归大脑，也就显得绰绰有余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夏目同学的周身开始出现了aim力场能量，隔离了一部分蓝色孢子，某个高高在上、对红白巫女不屑一顾的神明，也终于垂落下了她的目光。

她的视线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漠不关心，那双散发着光芒的眸子中，仿佛又一次有了一些情绪上的波动。

也许能量块小姐对那个红白巫女的各种行为熟视无睹，默认对方能够采取一切手段，就是因为这完全就是她默许乃至于想要让它发生的事情。

“真正的瞳子，必然会有着抵御我的力量，是会让我感到愤怒和不甘心的人。”

“大部分人类的记忆和性格就像是商品的包装盒，可以被随意地更替和交换。既然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松地打开和修改它们，那么这样子的人类是根本没有价值的。我所在意的瞳子，自然也不会是这种可以随意被涂抹存在的人。”

大御神有些喃喃自语，看向红白巫女的时候不由多停留了一会。

她从来没有纠结过性格或者记忆上的差距，这对她而言毫无意义，想要在意识上添加一个全新的人格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她复刻进去的瞳子人格也几乎完成了这一点。

自始至终，大御神只是对眼前的这个未来‘瞳子’无法保持自身存在而感到无趣和乏味，能够被她轻易修改存在的‘瞳子’自然就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人类。

即使腾空了对方身体和灵魂，将对方的存在修改成了那位瞳子，都一样地让她觉得枯燥乏味。

对于她们这些能量块生物来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像风斩同学一样，直接是由众多能力者的情绪念头构成的，那么寻找到一个为之在乎的事物，是她现在漫长生命中极少数或者唯一值得在意的事情。

“还有就是，这一次我会赢吗？”

大御神肆无忌惮地投射下自己的目光，好奇心逐渐占据了心头。

“假定我现在的思维是正常的话，那么我认为绝对不会出现两个自己互相对话的事情，就好像人格分裂的患者一样，你来我往争夺着大脑控制权，真是可笑又滑稽的表演。既然对方是一个掌握了干涉宇宙力量的神明，那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现在明明是对自身存在的争夺，夏目园子和瞳子的存在之争，那么绝对不会那么符合夏目园子印象中的心理掌握模式，还含情脉脉地说些莫名其妙的寒暄话。”

“这一切看上去太像是心理掌握了，越来越像是在顺应夏目园子自身的念头和记忆。换句话说，这同样是对方默许的事情。”

红白巫女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此时她的身边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aim力场能量。

“哪怕两个人互相对话的场景看上去那么真实，似乎很符合一种认知正在逐渐变更的逻辑，但那肯定也是一种认知改变，分化出了瞳子小姐和夏目园子两个个体，逐渐泾渭分明起来。可是实际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的意识存在。”

“但有一点肯定是真的，那就是本能。不是身体的本能，也不是大脑的本能，是那个叫做夏目园子的少女的生存本能。”

“包括之前说的整理出aim力场能量‘公式’，其实并不是什么来自瞳子意识的馈赠，而是夏目园子生存本能的反抗，只不过借助了‘瞳子’的这条路径。”

第五百二十八章 保持直立

代表神明力量的炙热火球悬挂于天际，周围的景象也配合地改变了自己的模样，慢慢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焦黑土地。

而逐渐恢复了正常理智的红白巫女，仿佛也透过了层层叠叠的光污染，直视到了那个被无限光笼罩、呈现出宗教天使形状的宏伟神明。

“如果用你给与的眼睛，那么我只能看到你想让我看到的一切。”

“事实上，我大概可以想象到你现在的本体是什么了，在被‘原型’束缚和影响之后，那个真实的你。”

被改变的认知符合了一部分瞳子小姐的过去，这个时候的红白巫女从这些新记忆中不断回溯，找到了对方真正该有的模样。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揭穿这个装模作样、维持某种奇怪体面的天使了，因为她要一鼓作气、毫不迟疑地掀开对方的面纱，将周围的一切包括神明力量统统搅碎。

“我现在是瞳子，但也是夏目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