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刀看腻了阳光明媚,所以他不喜今日的当空烈日。
他也不喜今日这一身装扮,蚕丝绸缎,滑不留手,搭在肩头上,可是难受极了。
脸上还要盖一层恶心的人皮面具,身子还得易型缩骨。
这就更难受了。
他自认粗人莽夫,喜粗糙的麻衣,不喜柔软滑腻的蚕丝绸缎。
“庐阳街阳亨酒楼掌柜贾宁?”
南刀被守卫拦下,接过他邀函,并对他扫视盘问搜身。
“嗯。”南刀无奈地点了头。
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利器,但他自己本身便是凶器。
“右眉尖下一寸有黑痣,黑痣有十厘,鼻头偏左三厘地有癞子……”
“身高五尺八寸,肩阔两尺……”
“右耳后有一粒癞子……”
“无错,是为庐阳街阳亨酒楼掌柜贾宁。”
一连串的检查过后,南刀总算被放行了。
‘怎就这么多事呢。’南刀没人缩着身子被人摸索了这般久,心底早就积聚了一堆的火气。
走过狭窄的门卫栏,南刀面无表情地拍过全身,大有将身上的晦气都拍散的意思。
但是拍着拍着,他的手忽然就感觉到胸口内兜中多了一件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时候?’南刀下意识的就往身后那门卫栏看去。
那里共有五人,他们依旧在做着检查,对着每个受邀的百姓进行检查。
‘是谁?’南刀心底满是惊异。
竟然能够让他毫无所察的在他身上暗施手脚。
“愣啥,快走嘞,皇帝就快来了。”下一个接受过检查的人推了推南刀。
“哼。”南刀瞪他一眼,然后也不再停留。
若不是在这,且无有任务,他绝对手撕了这不长眼的东西。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任务与内兜里头的东西。
在面白如鬼的太监的引路下,南刀来到了指定的一张椅子前,椅子靠背上还粘有写了他现在的名字的纸张。
一屁股坐下后,南刀便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及邻近的那些观众。
南刀边四处张望,边运起真气,要将胸口内兜中的东西取出。
噗。
一屁声从南刀身上传出。
周围观众听到声音都扭头看来,眼中满是嫌弃。
这不是他的真气破开内兜的声响,他真是放了个屁。
为的就是掩盖住真气破开内兜的声响。
‘还挺臭。’南刀屏住呼吸。
他也嫌弃自己放出的臭屁。
周围人也赶忙挥袖,意图将臭屁扇走。
南刀对此毫不在意,反正他也不稀罕这张脸,而且内兜里藏着的那件东西也被他取出来了,就在他的手掌中。
东西是一块石头。
很凉的石头,凉得让南刀起鸡皮疙瘩。
但是这石头表面很粗糙,并无玉石的滑腻,只有玉石冰凉。
‘西海冷玉母?’南刀也见过世面。
但这西海冷玉母他也仅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是大周那边的人?他们不是说不掺和吗?’南刀心底里满是疑惑。
卟……!
就在南刀疑惑不解,不知该拿手中这块无价之宝怎样时,一道角号声自广场外响起。
一支整齐的队伍随之进入广场。
队伍红红火火,排头两位捧着一人长的铜角号,鼓着胸腔吹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而后是举着龙首吞吻的方正鎏金木牌,木牌有十八面,每面都书有端正文字。
在木牌后是两队挎刀持枪的披甲卫士。
卫士之后便是一九架马车,马车由九匹汗血宝马所拉,只可惜从皇宫出,至此天坛并不遥远,且载着皇帝,哪敢狂奔,因此姿态悠闲,所以这九匹汗血宝马并无流出半滴汗血。
在九架马车之后,便是步行的京官们,他们都正襟而走,不敢有丝毫马虎,边上正有礼部官吏在观察着他们,若这些官吏有任何违反礼制的动作,今晚必回收到一封来自礼部的参本。
遥望着那庞大的队伍,南刀这边的观众们都激动了起来,南刀也随之‘激动’站起,眺望远方,就与其他人一样,想要见识皇家威仪。
对于此阵仗,南刀心底满是不屑。
‘老子三拳就能打穿你们。’
只可惜南刀还得等,等时间,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