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停地走向瘫坐在床头，如人偶般失去了生气的白女皇。

“看来白羽只是摧毁了你的意志，并没有虐待你的肉体。”

凯尔希坐在床边，看着这位曾经勉强算得上自己学生的战败女皇，平淡的语气间有了些许唏嘘。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女皇有些僵硬地将脑袋抬起来，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眼中才浮现起一丝生气。

“凯尔希，或许我当初该听从你的意见不与卡兹戴尔开战，你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我当时将你拒之门外。”

“我不会自诩为一个躲在阴影中把握历史走向的人，我只能保证自己的所有选择都出自理性的判断，是当时当刻最佳的解决方法。”

将手抚在白女皇后背，淡绿色的光芒在掌心浮现，凯尔希开始检查白女皇的身体状况，确认并无大碍后继续自己的声音。

“但‘最佳’两个字并不意味着问题能够得到解决，事态后续的发酵并非我的目光所能预计，因此我也早已习惯了意见不被采纳。”

“可你与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徘徊在这片大地的幽魂，追寻着与生俱来的遥远责任，妄图以一己之力抵挡浪潮，而你是莱塔尼亚的女皇。如果你心中尚有一丝身为女皇的责任，尽可能保全自己的子民才是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

凯尔希的话令白女皇焕发起了一丝斗志，但很快又重新垂下脑袋，声音中带着满溢而出的无助。

“但我该如何阻止那个恶灵，他已经掌握了莱塔尼亚的命脉，只需轻轻一吹就能让莱塔尼亚的优雅灰飞烟灭。”

凯尔希默然无语，她并没有什么能实际帮助自己这位曾经学生的办法，也不打算帮助其违逆白羽的意志，她今夜的目的只是来看看这久违的学生，确保她不会做傻事。

“如果您在为这件事犯难的话，我或许有办法哦。”

萨卢斯的露出温和的笑容，但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从新燃起斗志的白女皇让萨卢斯看到了被雕琢的价值。

“如果女皇陛下有办法让白羽沉迷其他事务脱不开身，不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能毁灭莱塔尼亚的工作上，这件事说不定可以不了了之。毕竟白羽的战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实现，如果他无暇顾及，说不定莱塔尼亚就可以转危为安哦。”

晃了晃手中典籍，直到现在白女皇与凯尔希才看清这位赦罪师翻阅了一夜的藏书究竟叫什么名字。

《奴隶女仆的自我修养——欲火篇》

……莱塔尼亚的珍藏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丰富呢。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蛊惑她，博士并不会因为肉体上的快乐而停下自己的计划。”

趁着白女皇翻阅典籍的功夫，凯尔希拉着萨卢斯离开的寝殿，在长廊内用质问的目光看着这位赦罪师。

“但您也无法否认其中那微小到荒谬的可行性不是么，况且……凯尔希医生难道不认为在那种事情上一直被欺负的白羽，偶尔也需要那么一两个可以欺负的对象吗？”

萨卢斯脸上暧昧的笑容令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凯尔希如此在心里下了判断。

与w那种表明疯癫，但内心深处比谁都清醒的人不同，萨卢斯虽然看上去温柔知性，但她已经从灵魂深处开始坏掉了。

至于擅自蛊惑双子女皇会不会遭到白羽的惩罚，她根本不在意，甚至很期待。

“不要让你的疯狂危害到博士的安全，还有……”

表情严肃地警告这个隐藏得极深的疯女人一番后，凯尔希语气一顿，声音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仆从之类的角色，博士身边有我就够了。”

看着凯尔希一点点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萨卢斯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温柔知性的眼神与笑容中逐渐流露出如丝如缕的疯狂。

“疯狂……呵，在直面过那样的目光，那样的灵魂后，谁还能保证自己仍旧拥有理智，在第一次被那森严的目光注视过后，我说不定就已经疯掉了啊。”

“不过可惜了，白羽那边今晚说不定会很热闹，而我还得看着这位好不容易重燃斗志的女皇陛下，希望她能被雕琢成令人满意的艺术品吧，否则我可是亏大了。”

揉了揉自己的侧脸，将溢出的疯狂尽数收敛，萨卢斯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知性的赦罪师，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笑容。

……

女皇之间，w坐在皇座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淡金色的双眸复杂地看着依偎在她怀里熟睡的白羽，平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