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小夕,再者说,这勾吴上下,山中城中,又有何不同?”
夕反过身,怅然道,百无聊赖地将画笔搁置在桌上,却是连作画的心思都没有了。
“兴许出去走走会有所不同呢?再者说了,你在这画中,怕是百多年未曾合眼了吧?”
令淡淡地戳破了夕的最后一点倔强,比起她,自己这些弟弟妹妹们却鲜少有看得清的。
虽然这种事主要靠他们自己,但她这个当长姐的,总归是要担起些责任来。
“怎么?难道你......?!”
夕刚想反驳,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忽然顿住。
她终于发现了这个盲点,令日日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到长梦不休,她原以为那只是她佯装出的假象。
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如何?去是不去?”
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并不担心夕会做出相反的决定。
“去!”
夕拍案而起。
“怎么看都是被令小姐完全拿捏了呀......”
鸿雪感叹一句,这难道就是长姐对妹妹的压制?
“走吧,下山。”
闹剧结束,他不打算在这座茅屋停留了,于是提议。
经此一事,凯文和阿芙朵嘉也失了登顶的兴致,那画中世界可要比山顶奇妙多了。
四人草草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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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岁相
却说四人下山,回到勾吴城内。
鸿雪正一脸苦恼地停在一面墙前,只见那院墙之上,数道墨痕勾勒出一个大致的痕迹。
光以轮廓来看的话,似乎是——“门”?
“令姐,虽然夕小姐的手段的确......神奇,但就这么住在院墙中未免也?”
她的苦恼正是源于此,这算不算是大炎人说的,有失待客之道?
“没关系,我那瓜妹妹性子本就别扭,能下山来已实属难得,不必管,便由她去吧。”
令笑着把鸿雪往厨房推,与其管自己这宅家的瓜妹妹,有这个时间,不如让鸿雪去厨房整点下酒菜?
“好......好吧。”
她推辞不过,只好遂了令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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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凯文你这里的酒够劲儿!哟,外国货,干一个!”
令两颊带着酡红,打着酒嗝,石桌上还摆着几盘下酒菜,人啊,若是没了这点儿口腹之欲,倒也很难有什么乐趣了。
比起放浪形骸的令,凯文就要矜持许多了,没有搭理这个醉鬼的意思,只是边吃边看着最新的报纸。
这勾吴之地虽民风古朴,但消息却并没有多闭塞,正相反,不时有最新的报纸提供给城内民众,其中的花边板块更是许多百姓的饭后谈资。
而鸿雪?她去给夕送午饭去了......
端着托盘,可怜的粉毛狼站在 “门”外纠结了好一会。
纤细的素手伸出,轻轻叩向墙壁。
咚咚咚——
令人感到奇特的是,那画作竟真的传出了木门般的闷声回响,简直不可思议。
“夕小姐?”
“进来吧,没关系,不会撞上的。”
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鸿雪再次伸出手,只见那墨迹如水波般荡漾,她没有丝毫阻碍的穿过。
只见夕正光着腿趴在在高处一座亭子上看云,长腿白皙饱满,肌肤紧致,再配上那如画之颜,端的是一番相当诱人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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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哪怕包括了她自己,在场也仅有两人,另一人还是同性。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着实叫人叹惋。
“你还是第一个‘敲门’进来的。”
她淡淡地说道,但看似轻松的话语中仿佛隐含着某种莫大的悲哀。
那帮家伙,来的时候一点礼貌都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跟活在他们自己家里一样!
个别脾气毛燥的还会顺手把她的画点了,老天师也是,大姐也是.......简直是欺龙太甚!
与那帮黑恶势力相比,懂礼貌的鸿雪宛若一股潺潺浸润的溪流,夕怎么看怎么顺眼。
“先吃饭吧,夕小姐,我准备了一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