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斯之外的首席灵能巫师，阿里曼在某些方面甚至青出于蓝，所以在最开始选择跟着自己的基因之父来这个行星系的时候，阿里曼有过可能是自己基因之父在某方面技能不过关的猜测——然，事实已经呈现。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理由，阿里曼，在这里，成为‘瞎子’的我方才能摒弃眼前的一切幻象，尝试用我自己的思绪真正思考一点东西——不再有魔鸟神的低语，不再有混沌之风的暗示，有的只是现在，也仅有现在。”

这么说着的千子恶魔原体抬起自己的左手，任凭一股亚空间的风吹到自己手背上，然后在万千扭转中变成了一群水晶飞虫——这些怪异的超现实存在刚想如同往常一样将水晶迷宫的讯息传达，然而它们刚刚展开翅膀，构成它们躯体的水晶就开始龟裂迸碎，最后，成为尘埃再度溶解回了亚空间的风中。

“然而亚空间的根本性质在这里没有变化，原体，命运之河依旧在我们身边咆哮，万千变化依旧在我们身边游走——在被遮住眼睛的情况下，我们怎么确保我们没有被愚弄？”

尽管确实惊讶莫尔特曼行星系亚空间真的如此不可思议，阿里曼还是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奸奇的神选冠军巫师走过太多的地方，也经历过太多的谎言，真相藏匿于另外一个真相之下然后再被打包塞进一个由真相构成的谎言这样的套娃操作，阿里曼不要见过太多!

“亚空间中，眼见未必为实，我们依赖我们的眼睛太久，以至于我们忘记了还需要用听和触摸来感知世界——阿里曼，还记得千子最早的格言么？”

阿里曼的回答似乎并没超出马格努斯意料，不，不如说赤红君王本来和阿里曼很多时候就是同一类存在——特别在灵能方面。于是乎，高大的恶魔原体半蹲下了身子，以独眼和自己的子嗣对视，等待着那个他依旧烂熟于心的回答。

“至善为知，至恶为愚。”

万年前千子的格言从奸奇神选巫师口中以千子早已经湮灭的母星的语言——普罗斯佩罗语抑扬顿挫的流出。而赤红君王也微微颔首，重复了一下阿里曼说的话。于这种奇妙的气氛里，恍惚之间，阿里曼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个千子军团还齐聚一堂，一起追随着基因之父，热情洋溢的探索着至高天的秘密，期盼着能够用这些知识，为人类帝国带去更好的未来的时代。

“现在，我想将这句话改成——至善为思，至恶为傲。”

说完这句话后，至尊巫师站直了身子，轻轻顿了一下自己的法杖，让一股虚幻之风在自己面前凝结成了一驾马车，跟着，他向正在思索自己所说的话的阿里曼伸出了手。

“走吧，我的子嗣，让我们‘看看’，这片迷雾之中，有何等秘密在等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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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努斯呆滞。

马格努斯在揉眼睛。

马格努斯在用怀疑的目光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子嗣，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别样的回答，却发现阿里曼也是一副遭了静滞力场的模样。

最后，马格努斯决定再看一看远处的场景。

然而，通过亚空间的能量流动，映照进他的灵魂的场景没有丝毫变化——以恶魔原体的知识储备都无法理解的战斗依旧在遥远的彼方的战场上进行着，胸前有着帝国的双头鹰的斯卡布兰德正在奋力的斩杀着血神的大魔，手持明显就不是命运之书的卡洛斯正如同一位牧师一般为它麾下的恶魔祝福，而和这两位混沌大魔站在一起的第三者，赫然是......

自己那‘愚蠢’的兄弟，帝国目前明面上站出来的唯一原体，罗伯特基利曼——他就这么站在亚空间中，而且，看起来，没一点不适应！

“我......我的子嗣，你说，在我们之前的谈话结束后，我们是不是其实没有离开巫师星，我们到现在为止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魔鸟神为我们勾勒出来的幻境，以嘲笑我的想法？”

由于这一幕简直可以说是颠覆了赤红巫师的一切观念，因此，现在正在竭力用自己脑子思考的马格努斯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掉进了自己的‘尊神’的陷阱，自己的‘尊神’正在用这种方式讽刺自己的弱小和愚昧——当然，转念一想后，至尊巫师就推翻了这种念头。

奸奇是喜欢用这种手段给它的麾下意外惊喜，问题是，面前这战场，属于奸奇绝对想不出来的花活！

“我觉得不是——如果至尊之鹰想要提醒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挣扎依旧只能在它的手掌中当提线木偶。那么，它必然会先给我们挣脱它的希望，跟着用这个希望的尾巴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