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碗口大小的金箔就倒扣在这禺狨王的当顶之上,而那一道金光正是从这金箔之中倾斜而下。
倾斜而下的金光泼洒到禺狨王的身上,就将他的身影给定格在了半空中,叫他动弹不得,一身的修为神通在难施展半分,无那用武之地。
外泄的金光有不少沾染在了围观的百姓的身上,给他们一种宾至如归的温馨感觉,似乎就像是身处在这金光之中,才应该是世人的最终归宿。
“呼……”
如此近在咫尺的感受着神仙打架的氛围,叫不少人在短暂的出神之后,就发出了一阵惊呼,神色间是尽显狰狞,也是从哪厉喝声中,西贺牛洲的百姓知道了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就是水淹西贺牛洲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致使他们家破人亡的元凶。
“大家不要怕他,这声音我听过,正是先前拯救我们脱离苦海的东来佛祖,我们有救苦救难的东来佛祖他老人家撑腰,让我们砸死眼前这个祸害我们家园的凶手吧……”
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的大呼出口,顿时就起到了一呼百应的效果,一时间群情激奋,无数的碎石瓦砾如同纷飞雨一般,带着呼呼啦啦的破空撞击声,朝着这禺狨王一涌而来。
所谓的人心齐泰山移也不过如此,在天上人眼中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有限与蝼蚁无异,但当这些蝼蚁能做到万众一心,一致对外之时,哪怕是鬼神也要敬畏三分。
这是人心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人气。
被这样一群蝼蚁如此针对,这动弹不得的禺狨王,在心中除了有来自东来佛祖的惊惧,还有一部分则是恐慌,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即便是以禺狨王的简单头脑,他也已经后知后觉的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吧。
毕竟在他前来这西海之前的路上,他已经见过了水淹西贺牛洲的惨淡光景,所以东来佛祖这套说辞不是欲加之罪,又会是什么。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这位佛宗下一任的佛首会如此的去针对他这样一个还未曾在天界占据一席之地的小妖。
“我佛慈悲……”
一声佛唱伴随着群情激奋是如约而至,紧接着那倒扣在禺狨王头顶之上的金箔,就轻轻旋转,束缚着禺狨王的金光顿时就荡漾出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紧接着那些朝禺狨王纷飞而来的石子,就在这荡漾的金光下轻飘飘落地,散发出熠熠金光。
这一手,乍眼一看,俨然就是叫世人梦寐以求的点石成金的手段,但细细体会下来,就不难发现这东来佛祖的手段,比点石成金要高明许多,因为凡是经西贺牛洲百姓之手抛出去的石子,在触及金光落地之后,都化作了一个个金光灿灿的石子。
西贺牛洲的百姓心中愕然,紧接着他们就看到先前入了西海的东来佛祖,满脸堆笑的持着佛礼,自西海踏空而至。
“参拜佛祖……”
面对这沾染了佛光之后纷纷掉落的金灿灿石子,尽管有不少人已经是怦然心动,但在这东来佛祖的佛威面前,依旧是无人敢去造次。
“南无阿弥陀佛……”
自西海龙宫而来的东来佛祖,不慌不忙的将身躯拔高百丈,与倒扣的金箔持平之后,这才合十双手默念佛号,对着脚下众人解释道:“我佛如来时常教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经小僧查实,此次致使水淹西贺牛洲的元凶就是本座法器之下的西海龙王三子敖烈……”
众人动容,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的元凶竟然是自己一直敬拜的龙王的儿子。
“难怪这几天我等倾力祭祀龙王河神,这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原来行凶的竟然是龙子,这老龙王竟然纵子行凶,我等以后不祭拜这老龙王也罢……”有人愤愤不平的议论道。
金箔之下的禺狨王已经是欲哭无泪,对于这出自东来佛祖之口的欲加之罪,这禺狨王可是在清楚不过了,那真正的小白龙早就在自己师尊天衣无缝的算计之下,葬身人生果树,哪里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东来佛祖居高临下的轻轻扬手,就有点点金光如毛毛细雨一般从穹顶泄下,群情激奋的人群瞬间凝滞,众人都知道这是东来佛祖有话要说的意思。
“各位施主可能是误会那西海龙王了……”
众人一时不解,不明白这位佛祖老爷何出此言,只听东来佛祖指了指脚下的西海,默念一声罪过罪过之后,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提起这敖烈小僧我就不得不向诸位说一说我佛宗的丑闻,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西海龙王的清白,小僧也只能是自揭其短。”
所有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