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好比外星人坐着飞船下来,自己以为要被抓走,对方忽然摸了个卡通封面的精装本,操着一口家乡话:“哎呀可回老家啦!我翻翻族谱……您是我上百八十八辈儿祖宗当面!”
太奇妙了。
佐久间淳使劲招手,如果塞缪尔还不下来,他就准备上去找他:“不说话就当答应了?你没有其他地球名字吧?”
“‘爸爸’晚上也要来烧烤嘛!”花梨蹦起来差点蹭倒调色板,七夏眼疾手快将满是颜料的东西挪进了些位置。
小姑娘好歹没把精致的盘发蹦松了,她知道珍惜七夏的手艺,一手摁着发顶的丝巾,一手在空气中晃来晃去:“花梨要和幽灵爸爸吃饭!”
什么幽灵爸爸……
塞缪尔道:“是相叶悠。”
花梨听见了,佐久间淳、姬矢准听见了。而根来甚藏等人也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陌生又年轻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二楼栏杆上空无一人,上一任房主忙不迭搬走后,墙纸未能得到很好的保养,现在已经老化,根本看不出曾经气派的模样。
斑驳的墙纸前凭空浮现出点点银光。
似流星之雨坠落凡间,又或者是萤火虫钻出了栖息地,成群飞舞。
七夏觉得是有人捧了星沙慢慢悠悠地洒,她忽然对设计有了新的想法,但她没有和以往的习惯一样立即转过视线低头记录,而是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团星沙的后续。
她看见了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青年,眉目清朗,他站在那,像属于微寒晨曦的第一缕光。
他的身影一开始还有些虚幻,是人们常说的“幽灵”模样,但马上渐渐凝实,花梨笑着扑上去,她没有穿过“幽灵”,被青年蹲下身接在怀里。
塞缪尔以往都是借佐久间淳的身体抱着花梨,现在亲手揉她脑袋,倒有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青年眉头舒展,刚露出微笑……
“呜哇哇哇!我头发啊!”花梨捂住被弄得一团糟的编发,泥鳅似的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弹回七夏身边:“七夏姐姐瞧瞧我头发,都乱了,丝巾有没有掉出来……笨蛋‘爸爸’!”
微笑瞬间消失,青年半蹲的身体僵在原地。
佐久间淳已经完全可以分清花梨嘴里每个“爸爸”的指代,他笑呵呵道:“还是太年轻。”
……
时隔多日,相叶悠终于拿到了佐久间淳答应已久的枫糖布丁。
那会儿他心情不怎么好,现在倒是心情不错——如果边上没这么多双眼睛就更好了。
他坐在花梨画画的桌子边,额外搬了个凳子。其他人虽然是回去做自己事情的模样,却一个个把眼珠子往他这儿瞥。
花梨喜欢吃甜,此刻正盯着他掌中握着的布丁盒子,看一会儿它再回头看看佐久间淳,那眼神明显得很。
相叶悠被这些目光烧得半天没下勺:“……我去找个碗。”
“诶?”花梨见他起身去了厨房,叮叮当摸了个碗和勺过来,放到她跟前,然后从盒子里舀了一半软弹嫩滑的布丁给她。
“想吃就说。”相叶悠道。
花梨又回头看了眼佐久间淳,确认这位见不得她吃零食的亲爹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才放心抱过了碗:“谢谢‘爸爸’!”
“‘爸爸’你为什么也喜欢吃甜的?”
“因为不擅长吃辣。”被辣椒末呛了的时候只有甜丝丝的东西入口才像回到天堂。
艾斯坦德后来带他去的咖喱餐厅简直是变态辣爱好者聚集地,他信了艾斯坦德的邪,真以为“微辣”约等于不放辣,结果每一勺都吃出了舌头被灼烧的触感。
艾斯坦德边嚼他的地狱岩浆咖喱饭边问他:“你怎么不吃呀,不合口味?我觉得还行啊……”
相叶悠盯着他的咖喱酱觉得那怕是堆真的岩浆。
“那‘爸爸’你有蛀牙么?”花梨曾经因为吃糖被虫子蛀了颗,不仅挨了佐久间樱的教训,治的时候也疼,医生说已经腐蚀到神经了,于是打了点麻药才补好——打麻药时可真疼!
“没有。”
“啊,那真好,”花梨舔舔勺子又道:“那‘爸爸’喜欢金平糖嘛?”亲爹没答应给她买,花梨认为是自己一个人分量不够,要是“爸爸”也喜欢那可就太好了,两个一起说,爸爸总该会买吧?
相叶悠回她:“没吃过,不知道。”
长谷川救援小队的零食,甜口偏向精致点心,再就是酸奶、薯片之类,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