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由府上下热闹非凡,下人们井然有序地安排着府里的布置,由子骞和父母一起在门口接待着邀请而来的客人。
少叔扶生和司宁一起赴宴而来,走到门口由子骞就把少叔扶生拦了下来,说是府里有一些私藏的夜明珠,让他去鉴赏鉴赏。司宁觉得无趣,便没有跟着前往。
前院里人来人往不断,好几个路过的公子哥都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司宁,简直让人觉得好生的不自在。左思右想还是去府内的后院逛逛好了,她最喜欢安静的地方了,那里人应该也少。
后院里,司宁和泽兰并排走着。“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司宁又在思索着昨晚的事情,昨晚乃至今天都还是觉得怪怪的。
“何事奇怪?”泽兰歪头疑惑地看着司宁。
司宁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昨夜我不是给扶生哥哥拿大氅去嘛,我最后要走的时候,他把我叫住了,然后我转头看他,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司宁皱起了眉头,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但是又不敢多问,感觉问了少叔扶生也不会说。
“会不会是公主想多了啊,或许殿下只是累着了吧。”泽兰就觉得应该只是司宁多想了。
“或许吧……”司宁又叹了口气,想着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看到少叔扶生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像是爱恋或者疼溺?
走到一半,司宁随即坐在了一棵桃树下的石凳上,她最是喜欢喜欢花了,走到哪里都想欣赏一番。
风吹花落,桃花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了树底下的一口石井里,司宁觉得很是奇特,便起身往石井那边走过去,她想去瞧一瞧井水有多么的清凉。可是谁知下一秒,井里面不但水不清凉,还冒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什么毛发,湿漉漉的根本看不清楚。
下一秒司宁被吓得“啊!!!”地一声大叫着,那东西冲击着自己的眼睛和脑袋,让人不由地往后退去。
后面的泽兰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扶住双腿发软的司宁:“发生何事了?公主看到了什么吗?”
司宁被吓得脸色发白,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出来话:“那……那井里面有东西,好像是个……是个死人!”她脑海里面重新回想了一遍刚刚看到的东西,虽然没看清楚,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什么?!公主我害怕!”泽兰听到过后也瞪大了眼睛,顿时吓得比司宁还厉害。
司宁看了看四周,竟然好巧不巧一个人也没有,刚刚都还有好几个下人路过的,没想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她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一旁的阁楼上竟然传来了一阵喊声“两位姑娘,那井里真的有死人吗?你们可看清楚了……”
司宁和泽兰寻声望去,只瞧见是阁楼上一个胖乎乎的小厮在那里说话,而小厮旁边则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他把手背在身后,浅笑着盯着桃树下面的司宁。
司宁惊慌又疑惑地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又想到了当下的事情,现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能帮忙最好了“当然是真的,那头发还在水面上浮着呢,你们不相信下来看好了!”
白衣男子听到司宁那样说,便示意一旁的小厮下去看看,小厮跑得飞快,一下子就冲下了楼,而白衣男子则缓步紧跟其后。
“我来瞧瞧,这偌大的由府还能有人淹死在井里,真的是有得闹了。”说着,小厮便快步走到井边往里看了看,他好像也没有看清楚,又拿了一旁许久未用的木桶放下去摇了摇。
一旁的司宁和泽兰想过去看,但是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等着小厮的消息。
“哎?这个好像不是死人啊!”下一秒小厮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因为他好像看清楚了那东西,感觉并不是死人“搞半天不是死人,这是只淹死的黑猫!”
“啊?不是死人啊,吓我一大跳。”司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还看错了,竟然把猫当成了死人,把那猫毛看成了头发,真真是闹了一个笑话。
“既然不是死人,姑娘就不用担心了,这光线太暗,看错也是正常的,情有可原。”从司宁背后传来了那个白衣男子的声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了后面,着实把人吓一跳。
司宁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老脸不知道往哪里放,如果没让他们两个人知道还没什么,现在可好了,要是他们给由府里的人说了,更吓人了。
想着司宁越来越不好意思,小脸也红得跟蟠桃一样,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白衣男子径直往井边走了过去,和司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