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了,心里面有些惆怅,不知道李景渊看到信封会作何感想。冬去春来,树枝上的花苞也含苞待放,又一年的春天默默来访。
只闻拐角处一阵脚步声,低头一看是少叔扶生正缓缓走来,还没等司宁反应过来,他就一脚踏进了厢房里面。
“扶生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宁赶紧跟着跑了进去。
只见少叔扶生扫视了一眼厢房,然后目光紧锁在了梳妆台上的木匣子上,只见木匣子打开着的,里面放满了之前李景渊写给自己的纸条,刚刚司宁本来准备把它们烧了的,只是还没来得及。
“这是何物?”少叔扶生径直走了过去,拿起纸条就看了起来,才发现都是一些情深意长的字眼,“没想到啊,你们背地里竟然到了这一步,瞧瞧这些字眼,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司宁赶紧跑回去抢走了那些纸条:“谁让你看了,怎么,今日来是兴师问罪的吗?”
少叔扶生气得不行,本来还想来问司宁的心意的,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这火气能不上来吗,而且现下少叔扶生只觉得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被瞒着的感觉真的很窝火。
“那倒是不至于兴师问罪,我今日是来告诉你的,你与李景渊的婚事我不答应,你也休想了!”少叔扶生怒气冲冲低头看着司宁,非常的郑重其事。
“我与他的事情还需要你答不答应吗?难道我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再说了我嫁与不嫁,你凭什么管我!今天怕是吃错药了吧,这么大火气。”司宁也是气得一字一句讥讽着少叔扶生。
少叔扶生闻言刚想说司宁几句,没想到从门外又飞进来一只白鸽,司宁觉得不对,还没反应过来,白鸽就被少叔扶生一把捏住了。
“好啊,原来这就是你们通信的东西,难怪呢!”少叔扶生瞥了一眼白鸽腿上的纸条,就心知肚明了一切。
他正准备拿下那纸条,司宁连忙就抢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少叔扶生只顾着那鸽子,没想到还是没拿住那纸条。
“我劝你拿过来!”少叔扶生一把把鸽子扔了出去,只见白鸽风尘仆仆又飞走逃命去了。他赶紧过去抢着那纸条,想要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奈何司宁就是不拿,还把纸条藏到了胸口处,他自然就不敢抢了。
“你拿不拿出来!”少叔扶生质问着司宁,没想到小丫头鬼机灵,知道藏在胸口处他自然不敢动手动脚。
“我就是不拿,有本事你自己拿啊。”司宁得逞地笑着,还故意靠近少叔扶生,试探他敢不敢。
少叔扶生气得不行,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于是只能作罢,便怒气冲冲甩袖离开了厢房。
夜幕降临,少叔扶生并没有吃饭,又是只有司宁一个人,等吃完过后,她刚坐到后院准备欣赏欣赏月色,没想到就突然乌云遮月,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赶紧跑回了厢房内,没想到泽兰好像早就等了司宁很久了。
“公主,殿下刚刚让人来吩咐让你去他卧房一趟,也不知道有何事。”泽兰赶紧跟司宁说着,刚刚沈煜就来传了话,似乎有些着急。
“他又要闹什么?!”司宁叹了口气,只觉得无奈,不知道少叔扶生又要发什么疯,但是还是只有去看看了。
半晌,她就去到了少叔扶生的卧房,推开门一看,只见里面又是只点了一盏灯,照得房间微微亮黄。司宁四下看了看,发现少叔扶生正坐在榻上喝着酒,地上也是滚落着好几瓶酒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时间那么爱喝酒。
“你找我来干什么?”司宁战战兢兢往他那边走了过去,心里面只觉得他下一秒又要发疯,“不会又是不痛快,想数落我几句吧。”
只见少叔扶生表情凝重,似乎喝得有些醉醺醺了,“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李景渊,也打算同意了这婚事?”少叔扶生抬眼望着司宁,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样。
司宁愣了愣,没想到少叔扶生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属实是让人意想不到:“你那么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你说就是了,不要扯其他的!”只见少叔扶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向了司宁。
司宁思来想去,索性还是告诉少叔扶生好了,免得他一直问东问西:“我并没有喜欢他,而且我早上已经告诉了景渊了,我一直把他当挚友而已,玉镯也还给他了,我也跟他说得清清楚楚的,这婚事不可能成的。对了,还有那纸条,你不是想看是什么吗,给你。”
说完司宁就从手里把纸条递给了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