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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冤大头张梓

郝似喝着温煦和递来的水,偷瞄着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的温煦和,基本确定自己失败了。虽不知道温煦和是怎么看破了自己布好的陷阱,但联想到温煦和平日里手不释卷的做派,郝似不得不感叹着知识就是力量,甚至有些盼望明年。

明年她就能上小学了吧?

杨阿姨端着一碗黄澄澄的鸡蛋羹走过来,要喂郝似吃饭。郝似好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推辞,屋外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所长,叶所在家吗?”

温所长应着开门一看,是所里的管片民警小汪。

“对不起叶所,耽误您吃饭了。这不,刚抓了个小贼。这小子死硬,就是不开口。我隐约记着他住在我这片,具体哪个院就说不好了。只能挨院带他找家长。这不,就找到您这院了。您给看看是这院的孩子不是?”小汪说着,从身后抓过来一个小孩。

透过大人的衣服缝,郝似看到一双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棉鞋。不用看脸,她就知道是张梓,惊得从床上蹦下来,挤到杨阿姨旁边。

温所长也认出了张梓:“这不是张家老小吗?这上哪儿去了,弄得这么灰头土脸的。”

“街道厂,偷铁头,让人捂在墙头了。行了,可算找到他家了。”小汪拍拍张梓:“小子,看到吧,不说话没用,快说吧,谁让你偷东西的?”

这也是郝似关心的问题。可张梓使劲儿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哎,你别这么大声,你看他吓得,直哆嗦。有什么话咱进屋说吧。”杨阿姨总是最善解人意的:“这么小孩子,还是找他家里人一起问吧。那谁,老大老二,你们谁跑一趟,让他姐来咱家。”

被杨阿姨这么一叫,郝似才想起来,刚才还眼前花似的在屋里转悠的温家兄弟忽然不见了。这是妥妥的做贼心虚啊。真是幼稚,人都找上门来了,真有事还能躲得了?

“我去吧!”郝似故意大声说,就是想让张梓听到自己声音,跟她对视一眼。可这个张梓,聋了一般,就是死犟着低头不语。

“你手不疼啊,乖。”

“不疼了。杨阿姨,叫他二姐还是三姐。”

杨阿姨想了想:“都叫来吧,她二姐虽说成人了,可性子太软,还不如她家小三顶事。”

郝似也是这么想的。她隐隐感到即将迎来一场大战,必须有个强硬的,最好能胡搅蛮缠的帮手,否则弄不好自己都得折进去。

可惜事与愿违,张青居然没在家。张澄刚刚结束了与郝猛的你侬我侬,从医院回来。

郝似不想看她哭唧唧的样子,只让她去杨阿姨家一趟,什么也没多说。

果不出所料,听说弟弟惹的事,张青除了轻捶着张梓的背,抹眼泪,什么要紧的话都说不出来。

杨阿姨实在看不下去:“哎呦,你别光知道哭啊。赶紧劝劝你弟弟,把情况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人还没有板凳高,怎么就学会翻墙头偷东西了啊?”

“就是啊,这孩子可是我们院子里最老实的,平时跟没他似的,怎么……”温所长跟着发表感叹。

“叶所,这就是蔫人出豹子。看不出来吧,这小子猛着呢,三米多高的墙头,说跳就跳。”

“哎呦,摔坏没有啊?快让阿姨看看。”杨阿姨蹲下身,要去查看张梓的腿,被张梓无声制止了。

“二姐看看,二姐看看行吗?”

张梓仍不言语,用动作表示不行。

“你们也是,一个孩子,那么下死力追什么啊?”温所长埋怨。

“叶所,真没有。我们是跟公差搞联合演习,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捂了个他。”小汪赶紧解释:“看他那慌张劲儿,还以为偷了什么呢,后来一看,净是些废铜烂铁。”

小汪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扔在地上。

杨阿姨蹲下身,打开袋子,翻出一些废铁头:“这些啊,我知道,都是些没用的边角料,扔在西墙根好几年了,我们都嫌占地。”

“占地也是公家的财产。”温所长听出杨阿姨要替张梓开脱,一口定了性。

“叶叔叔,我家张梓还小,您就开开恩……”张青终于控制住情绪,说了句有价值的话。

“你这说的什么话?本来没多大点事,让你说的,逼着我们领导犯错误似的。”小汪是“片儿警”,最是圆滑世故,哪能看着所长为难,赶紧打断张青的话,替温所长解围:“东西再小,它也是东西,钱再少,它也是钱,是不是?我之所以找你们来,是想提醒你们家长,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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