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果然过的飞快。
最近,楚循然推了一部电影,两个综艺,三场商演,四次商务拍摄,五次电视采访。
对外,只说合约即将到期,暂时不方便交接新的业务。
对内,只有对他和安若离知道,他一步也不舍得离开安若离。
安若离做饭,他乖乖等着。
时而负责扒个蒜,时而负责擦个汗。
安若离做好饭,他津津有味的吃着。
时而狼吞虎咽的夸着手艺,时而举起酒杯重复着幸福。
安若离去医院,他在门外等着。
时而出去买瓶水送进去,时而叫个死贵的外卖给安家父子吃。
安若离去学校偶尔上课,他也鬼鬼祟祟的跟着。
时而假装是来探望学生的家属,时而又打扮成了戴着口罩的神秘陌生同学。
安若离天天反对。
“不是,大哥,你不用工作的吗?”
“不用。最近合约到期,没人找我。”
“瞎说,一上午,钱多多找你三回了吧?”
“别理他!什么破综艺啊,不够我招黑粉儿的。”
“那还有那个什么电视剧呢?”
“那导演人品不行,不接。”
如此种种,反对无效。
反正小时候的事儿扯开了。
每每安若离反对,楚循然就一把把他的脖子搂过来:“哥都快二十年没见到你了,还不让哥补偿补偿?”
时不时的,还在说完以后,恶作剧一般的
“叭”
在安若离的脸蛋子上亲上一口,
然后不等安若离反应过来,便飞也似的逃开。
安若离也拿他没有办法。
像个好看的无赖,更像个无脑的小孩。
可日子这样过下去,也真的很不错。
用安若离的话说:就像活在蜜罐里,不愁吃喝,不忙生计,虽然偶尔有些腻,但终归是甜的。
可生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故。
月末的最后一天,楚循然即将合约到期。
这半个月,可谓风平浪静。
不仅是吴克庸,连钱多多也都没提过这件事,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越是平静,就越是孕育着可怕的暗流涌动。
这道理楚循然是懂的,因此,他今天在医院陪床的时候,就颇有些忧心忡忡。
安若离给姐姐安若兮擦拭了身体,又将病房的地面清理干净,这才有时间看着一直坐在旁边等他的楚循然。
“怎么样,还是顶层的单人间靠谱吧,我来陪你也会比较方便。”
安若离摇摇头:“谁还不知道套间舒服呢?可是大哥,这一天是楼下病房价格的好几倍呢,在这住三天,下面能住一个月了。”
“来,你看着我。”
“干嘛?”安若离不解。
“看着我!”霸总上身。
安若离拿他没办法,走到他面前,两个人身高一摸一样,因此面对面的时候,鼻尖都在一个位置。
“看着了,说吧!”
“你看我这张脸。”
“长痘了”
“滚,再重复一遍,咱们不——缺——钱。”
“那是你的钱。”
安若离假装不在意的嗤之以鼻。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被楚循然拉住了手,一用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倾倒过去,楚循然借机搂住了腰。
“是我们的钱。”
“大哥,亲兄弟明算账,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懂不懂。”
“不懂,在你我之间,都是我们的。”
“所有?”
“肯定的,所有。”
“哈哈,将来你娶老婆。也算在内?”
“算在内。我说真的。”
楚循然心里默念:反正我要娶就娶你,你本来就属于你自己。
安若离这事可不愿意共享,差点一口啐在他帅气的脸上。
“滚!你行,我还不行呢。”
说着才挣脱开了楚循然搂着自己的手。
对于他这种毛手毛脚的爱好,安若离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去取外卖啦,今天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煲。”
楚循然说着出了门。
“我去吧,你别让狗仔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