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回过头:“我是你姐夫,忘了?我来照顾植物人女朋友,这算事件后续,懂不懂小舅子?”
“呸!你才小舅子呢,你们全家都小舅子。”
楚循然动作极快,这句回骂没追上,进不了他的耳朵。
安若离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呆。
一天订外卖就一两千块,也真是醉了。
老安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刚搂住自己儿子被强行分开的楚循然,他也已经习惯了两个孩子的打打闹闹,小孩子的把戏,颇为不以为然。
倒是对他自称姐夫这件事,颇为敏感。
“儿子,这个然然不会真喜欢你姐吧?那可怪好嘞。”
爱白日做梦这件事,幸亏没遗传老爹的基因。
“想啥呢爸?人家逢场作戏而已。”
“我就说说嘛!这个姑爷可好,长得好看,还有钱咧!又是个大明星。”
“哎呦!给你。”
安若离把手里的毛巾扔给了老安。
老安一脸问号:“干嘛?”
“擦把脸!”
“我擦脸干嘛嘞?早晨洗过咧!”
“我看没洗,还做白日梦嘞!”
老安把毛巾一把甩回去。
嘴里还念叨:“咋白日梦了?他要不惦记点啥,凭啥给咱们家花钱。你看着病房,还有这药费,还专门请了北京的大专家。”
环顾着四周,老安越想越觉着自己有道理。
没所图,能这么付出吗?
总不能就因为小时候租过自家房子那点交情吧。
再说,那都算不上交情。
很久以后,了解了事情真相的安殿甫才念念叨叨的说:“你看,我就说,总得图啥。谁能想到,图的不是我闺女,是我儿子呢。哎----”
这是后话了。
说回医院里。
等到楚循然拎着外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我就不信,打官司,我们打不赢。”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拼了命的嘶吼,仿佛这里不是医院,是一早的菜市场,比拼的是谁的声音大,才能卖出货。
“金姨,你听我说。”这是安若离。
“听什么听,给我拿钱。我告诉你,八十万,少一分钱都不好使。今天我必须拿到钱,要不然,谁也别想安心养病。”
“安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