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的当晚,辛南安就接到了陈媛的电话,说第二天会来见他,也没问辛南安住哪,想来肯定是通过晋五那边知道了。
这样第二天辛南安就没有出去,但是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陈媛才姗姗来迟。
“晋五就安排你住这?我还以为姜云海会给你安排个五星总统套,顺便再给你安排一对姐妹花排遣寂寞呢!”敲开辛南安门进屋的陈媛,毫不客气的转了一圈,接着嘴里就夹枪带棒了。
“本来姜云海是想这样办来着,但是被我给推了,我觉得现在应该低调点,而且不宜太过操劳。”辛南安随在陈媛的身后,听着陈媛的话就开口,然后屁股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我说姓陈的,你的架子也忒大了点,昨天就说今天到我这,结果让我等到这大晚上才到,怎么着,难道是打算和我来个彻夜长谈?”
“跟我彻夜长谈,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啊?”陈媛眼角眉梢稍稍流露出一些讥诮,接着在辛南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也不是没彻夜长谈过,你长了多少根头发我都知啊!”辛南安对陈媛的讥讽视而不见,然后话锋一转:“得了,咱们之间也不存在叙旧的基础,既然不是来和我睡觉的,那就直接说事吧。”
“钱佬明天见你,到时我带你过去。”陈媛说。
辛南安挑挑眉:“那个老王八不打算继续缩头,终于肯见我了?”
“老王八这三个字,你最好当着钱佬的面说。”陈媛脸色平常的站起,往外走了一步又回头说:“明天不用早起,我晚上带你过去,我住楼下。”
“真不睡我这?”辛南安拍拍屁股底下的沙发。
“辛南安,急流勇退之举才是明智,你这样不管不顾,小心点,别死了,没有对手的人生会让我寂寞如雪的。”陈媛不理辛南安的挑衅之举,手指点了点辛南安,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
辛南安罕见的没有回顶,目送着陈媛离开,就从兜中掏出昨晚磨锐的刀子,小手指在刀锋上抹出一线艳红。
滇南再见钱佬,就是到了要流血的时候了。
……
……
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陈媛准时敲响了辛南安的房门。
两人也无多话,只是由陈媛领着下了楼,然后上了小轿车,陈媛发动了车子就七拐八拐的在这座城市里驰骋起来。
七荤八素的绕了有两个小时,陈媛才带着辛南安到了一个封闭式小区里,这时下了车,陈媛才指着其中一栋楼房,告诉了辛南安钱佬在那里等着他。
一路上了楼,陈媛到了屋门前叫开了门,然后率先走进去,辛南安也跟了进去。
开门的是蒙山泉那货,辛南安进屋的时候,他一双眼是始终恶狠狠的看着辛南安的,指节间的爆音清晰的传入辛那安的耳朵里。
辛南安的眼神却丝毫没有落在他身上,目光是一直落在屋内的,钱佬一身马褂正坐在客厅里的主位上,而吴二宝则侍立在旁边。
“久违了,辛小爷。”看着陈媛引着辛南安来到茶几的对面,钱佬就带着一脸和煦笑容的开口,好像多年未见的忘年交一般,丝毫看不出这些时日里辛南安和他之间那百般的较量。
钱佬维系着场面上的圆融,但是大马金刀在钱佬对面坐下的辛南安却没这份觉悟,直接掀了底子道:“老王八,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正好留给我收拾!”
“辛疯狗,你放什么臭屁呢!”这时那边关上门回转的蒙山泉正好听到辛南安这话,猛然怒道。
辛南安斜眼看了下蒙山泉,然后抠了抠耳朵:“这一天净听狗吠!”
蒙山泉脸色瞬间黑头,钵大的拳头攥起来,两步来到辛南安的身边,看着是想给辛南安先来上一对炮锤。
辛南安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钱佬。
“好了,山泉,来者是客。”钱佬在最后关头叫住蒙山泉,看着辛南安说:“天干物燥大家火气都旺,还是要小爷多担待了,不过话说回来,小爷好像对我怨气很大啊,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
“钱佬,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沪海最后你让这俩龟蛋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辛南安朝着钱佬的方向凑了凑脑袋。
“我当是什么事!”钱佬了然一笑,然后对着旁边的吴二宝示意了一下,接着说:“我会补偿你的!”
吴二宝得了钱佬的示意,就将脚边的两个密码箱拿起来,然后放到了辛南安和钱佬之间的小茶几上。
“什么意思?”辛南安问。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