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春花秋月阁的大厅内,陈媛和姜云海相对而坐。
“让他出去!”陈媛指着侍立在姜云海身侧的江白象说。
“姓陈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今晚就没怎么开口的江白象,在听到陈媛这句话后,有点炸毛。
“你还不值得我蹬鼻子上脸,不过一个猪鼻子插葱的废物。”陈媛淡然说。
“你这娘们儿,老子今天不教育教育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江白象怒眼圆睁,奔着陈媛疾走两步,撸胳膊挽袖子的看着要给陈媛来个全武行。
陈媛只是嗤笑的一瞥他,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
“白象,你瞎说什么呢!我前两天给你的那本《心经》看了么?告诉你多少次要平心静气。”姜云海开口喝住江白象。
江白象转头看着姜云海,咧咧嘴带点难堪道:“姜总,那玄之又玄的,我哪看的懂那个。”
“多看看有好处的,你先出去吧,白象。”姜云海说着。
江白象有点不甘,恨恨的看了两眼陈媛,最后还是不敢忤逆姜云海的意思,走出了春花秋月阁,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姜总还读佛经了?”看到江白象走出去,陈媛才看着姜云海再度开口,嘴角带着一丝讥诮。
姜云海好像没看到陈媛嘴角那抹讥诮,淡然说:“求个内心清宁的境界而已,有些道理古来智慧者看的很通透,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
“装神弄鬼。”陈媛讽着。
姜云海不以为意的笑着:“我们这样的只能等着做鬼,装神那是不敢的。经书里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心无杂念能看的穿放得下,内心就不会有恐惧,不会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引诱,就能涅??重生无尘也无垢,干净通透。我觉得书上说的很对,我们所有恐惧的来源都是看不清前路以及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你放的下么,你只能内心时时刻刻的充满恐惧,等待命运对你的审判。”陈媛也笑着说,只是笑容里带些残忍意味。
“是的,我们都一样的,放不下也回不了头,因为贪心,因为欲壑难填。所以我们做事就要保证万无一失,也许才能拥有涅??的机会。”姜云海说。
“你所说的万无一失,就是让白加黑这个局外人去查王富贵,就是拿偷拍我的照片给白加黑看?”陈媛呵呵一笑。
“没错,因为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很有问题。”姜云海盯着陈媛眼睛。
陈媛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有什么问题,老娘寂寞难耐,找个人体振动棒有问题么?”
“你和谁睡觉当然都没有问题,但问题是你也说他是个局外人,把一个局外人养在闺中就是大大的问题了。”姜云海将双手合十,抵住下巴道:“每个人都有头脑发热的时候,我可以理解,所以我才决定替你解决这个问题,他要么入局,要么成为炮火。”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姜云海,你别忘了,我们不是一路人!”陈媛的拳头有一瞬间是攥紧的。
“我们不是一路人么?”姜云海笑着反问,接着说:“听说你过段时间要回滇南,正好让白老弟和你一起回去,我也有点事要他办。”
“这不可能。”陈媛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等着做鬼的,主宰不了别人的命运,你不带他回去就让白象带他过去!”姜云海摊开手。
“姜云海!”陈媛暴怒的站起来。
“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说说录像的事情。”姜云海话锋一转:“我记得我入这个行当的时候,钱佬是答应过帮我肃清一些麻烦的,可是这个赵挺现在还在,他可不是走钱佬这条线的吧,你们是不是欠我个解释?”
“我回去就是解决赵挺的问题。”陈媛说。
“那就静候佳音了。”姜云海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王富贵的问题?”陈媛说着,脸上依然有余怒未消。
“他从来都不是问题,只是个蠢猪罢了。”姜云海说。
“啊,哦”
“用力啊”
“吃我一记动感光波。”
就在两个人对话到这里的时候,墙壁另一头隐隐传来男女激烈的博弈声,明显战况异常激烈。
“这白老弟看来玩的很尽兴啊,我这房子可是隔音的,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姜云海对陈媛说,眼角藏着一丝戏谑的窥视。
陈媛面无表情的,冷道:“男人的劣根性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