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个宴会是为了什么?”
提问题的是个一眼望去没什么精神,很颓废的大叔,他的头发十分毛躁,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衣服一看就是随意拉了两件披上的,他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一看他就不怎么好好睡觉。
这个人古怪又颓唐的样子让路星野对他有了一些倾诉欲望,不为别的只有一个,“这身打扮,这形象一看就是一位艺术大家啊。”
“当然是因为我被朋友邀请了。”路星野说的理直气壮,他环顾四周发现朋友也在被问话应该来不及赶回来,他又补上了一句,“我听说这里的烤肉很好吃。”
“你总记得生日宴的主人是谁吧?”颓废大叔在本子上装模作样写了几句,继续提问。
“唐杏。”路星野的不满是溢于言表了,“我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
“刚刚你可没有说出来,好吧,好吧,大少爷,下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把外套递给她的。”
“舞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抱着胳膊,看上去很冷,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他们都会说和我一样的话。”
路星野靠着栏杆,看上去没有骨头似的,一副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他看上去也很颓废,颓废又忧郁,一点也不像刚才在篝火晚会的时候那样高调。
大叔识趣到闭上嘴,在本子上圈圈画画,假装自己在努力工作,“这个人好像说了谎,但是他……”
“但是他是个白痴大少爷,没有那个脑子骗人。”荆棘王用自己的理解补完了这个句话,然后伸手搭在了路星野的肩上,“原来如此,你给圣女的第一次杀人案件做了伪证,怎么现在她也用不着非要杀你灭口了,怎么还是这么怕。”
路星野任由荆棘王的动作,并没有马上开口反驳,他看着白圣女试图找回一点那个脆弱美丽少女的影子,但是显然眼前这个危险的家伙和他浅薄记忆里的人一点也沾不上边。
他只能搓搓脸,然后闷头说道,“我没有说谎。”
“那是什么原因呢?白圣女的第一起案件不是白圣女干的?”白圣女看着自己利用过的白痴大少爷,听到了他的回答。
“是我朋友干的。”他依旧没有抬起头看白圣女,“他是这么给你这个故事的吗?”
“这个故事有什么不对吗?”齐阿巧小声提问。
“只是一个无聊的把戏。”荆棘王仰头,“故事里的那位唐杏是姐姐和弟弟一起构成的。”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唐杏最后会把案子招揽在自己身上。”荆棘王侧头躲过了白圣女的弯刀,他的脑袋靠在了路星野的肩上。
“我不记得有邀请你叫我的名字。”白圣女手中的刀转着圈,看的出来能有个理由和荆棘王打一场她很高兴。
“因为后面的事确实是她干的。”路星野把荆棘王的脑袋推回了原处,“别贴我这么紧,我只接受我未来老婆这么靠着我。”
“弟弟也不行?”荆棘王不是真的像靠他身上,只是单纯的想恶心路星野一下,没想到路星野对此接受良好。
“不行。”路星野停顿了一下,扫视了荆棘王一遍,“如果你真的有这么想找回缺失的母爱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尽一下当兄长的职责——给你父爱。”
荆棘王很像按着路星野的脸往旁边的柱子撞一下,但是考虑到这是妈妈最爱的柱子之一,他选择和路星野比比谁的脑壳更硬。
“嘶,你干什么?”路星野疼得叫出来了声,看来胜负已分,路星野自然没有办法在和他来一波脑壳对对碰,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荆棘王脑壳上有没有淤青按一下。
荆棘王的额头自然没有一点淤青,他他还好心的提醒了路星野,“我少说也是个UR,你这个b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不说你是六星。”路星野捂着脑袋愤愤不平的说道,他总觉得荆棘王刚才趁机骂了他一句。
“因为我真的是UR。”荆棘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是荆棘王,当然是UR卡。”
齐阿巧把登记排列表拉出来给他看,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来的表。
“d,c,b,a,s,ss,sss,ssr,ur。”白圣女念了一遍。
“最后两个怎么混进去的?不关心他怎么看都格格不入吧。”路星野跳起来问道,荆棘王把他按回了椅子上,开始谴责起路星野来。
“我知道你不学无术,但是我没想到你不学无术到了这种程度。”荆棘王摇着头,在心里为把话题带偏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