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芒照在池渊黎的侧脸上,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
第一次,叶清舒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丝脆弱的病态。
她承认,她心动了。
只是,下一秒,池渊黎完全撑不住了。
双眸一闭,跌坐在叶清舒的身边,沉重的脑袋靠在她的肩头,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昏迷的不是很安分。
低调的车穿过池家的大门,缓缓从无痕院路过。
已经是零点了,无痕院却灯火通明。
时不时有进出的人,穿着白大褂,从车上下来,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偶然,她还能听见女人的一声惊叫,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的骇人。
“这是怎么了?”
叶清舒低头打量了昏睡的池渊黎,确定他没醒,这才大胆地看着秦展。
秦展却司空见惯似的,淡淡地瞥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哦,碰了不该碰的呗。就池渊黎这么睚眦必报的小气人,你觉得这夏筠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听的叶清舒有些迷糊。
“所以,是池渊黎派人做的?”
那他这一晚上还真是忙啊,忙的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稍微报复下夏筠?
不过,夏筠是他的小妈,他再怎么恨,那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出轨的爸爸吗?
然而秦展对于叶清舒的质疑,嗤之以鼻。
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不屑。
“他可没有这么low,还要亲自动手。只是给她下了个套,她就自告奋勇地往里钻,得罪了欧阳家,啧啧,估计这次肯定下去了半条命。”
说话间,车已经路过无痕院的大门。
但是一想起纪采春之前的吩咐,能让她迫不及待处置而后快的人,难道真的就是年轻时候的那点儿感情事儿吗?
“停车!”
叶清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秦展。
秦展被这一嗓子嚎的,猛地一脚刹车,原本安然无恙靠在叶清舒肩头的池渊黎,狠狠地撞在前座上,被碎发遮住的额头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
但叶清舒也顾不上那么多,随手将池渊黎的身体稳住,便推门下了车。
“那就麻烦你送他回去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就不去了哈!”
秦展急的立刻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回头看向逃跑似的叶清舒。
“那要说好啊,刚才这下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突然要停车才撞上的,不然等他醒了,我长两张嘴都说不清了啊!”
可惜秦展的这一嗓子没有得到叶清舒的回复。
“天生一对!磨人的很!”
他只能缩回身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脸上毫无血色的池渊黎,敛去玩笑的神色,认真的嘀咕着。
一脚油门,拉着后座的池渊黎,往乌托邦去。
而下了车的叶清舒,刚趁乱混进无痕院,就被一张冷淡的脸,挡住去路。
池思烟双手抱胸,神情淡漠地打量着叶清舒,看的她浑身发毛。
也是这一刻,她才惊觉,明明池思烟自始至终都存在,但是她的心里却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威胁。
“额,我听说……”
叶清舒正绞尽脑汁的打算想个借口,能上去看看。
“上去右转,她在客房。刚吃了药,这会应该还有点精神,能回答你一肚子的问题。”
谁知,池思烟完全看穿她的心思,收回淡漠的目光,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温度地吐出这些话,便转身离开了。
那是她亲妈吗?
怎么她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怕她上去就这么把人杀了吗?
这池家还真是不养闲人……
叶清舒怀着一肚子地莫名其妙,按照池思烟所说的路线,推开客房的门。
躺在床上的夏筠完全没有以往的优雅,啜泣着,低吼着。
而之前一直形影不离跟随在她身边的女管家,便只剩下一张照片,安静地微笑着,搭在她的床头。
“我不是说了!不管这会是池渊黎还是池子安,都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要你们假惺惺的可怜!”
听到叶清舒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夏筠发疯似的抓起手边的玻璃杯,朝着叶清舒砸来。
她虽然生病了,但是这准头还是很可以。
要不是叶清舒躲避的敏捷,恐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