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像一只离弦的箭,从池家老宅窜了出来。
飞速穿过海城繁华的车流。
有些车被逼停,骂骂咧咧地停了下来。
但池渊黎充耳不闻,随意的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飞扬的钞票,在海城霓虹掩映的夜色下,尤为扎眼。
刚才还骂骂咧咧地车主,几乎立刻闭了嘴,马不停蹄的下车,开始捡钱。
“今儿算是走运了?遇到撒币的……有钱人了?”
激烈的风扬起池渊黎额前的碎发,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但他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目标只有一个。
就连跟在他后头,左避右让的司文柏,也没能跟上他的车速
“MD,池渊黎你疯了啊!只是说被困着,又没说一定有什么事儿,至于这么着急吗!”
他骂骂咧咧地拍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动弹不得,气的牙牙痒。
倒是副驾的许翎找到一丝空隙。
“司先生,这边。”
司文柏这才扭转方向,穿了过去。
……
电梯里。
尖刀划破叶清舒的皮肤,鲜血撒在她的衣领上。
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娇小就是她的优势。
她趁着对话转移男人注意力的时候,已然悄悄地看准他左侧空隙的盲点。
利落地左跨一步,她从男人抬起的胳膊下弓着身子闪过,绕到他的背后。
“MD,你居然敢耍我?”
男人虽然生气,但显然依旧没有把叶清舒放在眼里。
毕竟电梯是狭小的空间,再加上体型的悬殊,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将叶清舒抓住,让她无处可逃。
更别说,叶清舒的躲藏,更是激起他内心的残忍。
与其让猎物被一刀毙命,不如慢慢的折磨,直到死亡。
想到这里,他又突然露出不屑又残忍的笑容。
“我可不敢啊,我只是为你增加一点点的乐趣。你看啊,总是那么轻松的就把人杀了,多没意思。这点儿我也有共鸣的,不然你去问问你领导,我好歹也是身背命案的人。”
叶清舒猜中男人的心思,反手捂住脖颈之间划破皮而渗出的鲜血,从包里随手拿出丝巾,扎上。
然后,重新笑眯眯地抬头,看向面前的杀手。
这话倒是让这个杀手有些意外,毕竟叶清舒这么瘦瘦小小的,怎么看都只是谁家的名媛小姐。
原本他还不理解为什么上头非要她的命,现在他好像稍微有点明白了。
“那就玩玩看。”
杀手摩拳擦掌,挥舞着手臂,将尖刀来回挥舞着。
耀眼的寒光时不时地掠过叶清舒的眉眼之间,晃得她眼花。
她一面躲避,一面褪去碍事的外套。
“门开了!”
随意的大吼一声,杀手的注意力下意识的被吸引,看向电梯门口的方向。
好机会!
她双手趁机握住杀手的手腕,反向掰开他粗壮的手指。
吃痛让杀手下意识的松手,尖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意识到再次被耍,杀手弯腰就要去捡脚边的刀。
但论弯腰的工夫,叶清舒可比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一把抓住尖刀,双手紧紧地握住刀柄,指向面前的男人。
“放我出去!”
叶清舒嘴角下压,严词厉色。
杀手倒是不屑的笑笑。
“我不放,你又能掀出什么波浪……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清舒也不是吃素的。
反手就是一刀,狠狠地划过他的胳膊。
刀尖被刺进肉里,伤口又深又长。
这显然是杀手没有想到的。
干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伤到。
他不再嬉皮笑脸,瞬间认真起来,伸手摸向背后的口袋。
“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呢?”
话虽然已经撂出来了,但他的背后却空空如也。
他记得来的时候,把枪就卡在腰后皮带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叶清舒不急不慢地露出笑容,将尖刀含在唇齿之间,从包里摸出枪。
黑洞洞地枪口,就这么对准男人的额头。
“是……这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