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若是死了,大家就能离开了吗?”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人群后传来。大家纷纷回头,这谁啊?
就见一名男子,在一个小孩的搀扶下,从容不迫地走向当场,后面还跟着一名中年女子。冯志一瞧,当时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是韩君庭?
当初,城主将君庭夫妻软禁,对外声称因叛乱而活埋了。所以,大家都以为君庭是真的死了。此一番,光天化日之下君庭出现,认识的人都非常惊讶。而这当中,冯志所受的震荡尤为强烈。他一看,韩君庭安然无恙,旁边扶着的小男孩,不是谢长俊吗,后面跟着的,正是谢道良的遗孀红霞。
君庭来到当场,冲着冯志的方向微微一点头:“冯管事,几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你······你居然还活着?”
“没错。托您的福,韩君庭还没死。”
冯志暴跳如雷:“来人啊,把韩君庭抓起来。他是城主的干女婿,属城主一党。”
过来两个人就要抓君庭。君庭不慌不忙,一摆手,道:“且慢!容我有几句话说再抓不辞。这么多人,我一个瞎子,你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那两个人一犹豫,红霞开口了:“冯志,你若心里没鬼,就让韩先生说话。”
冯志一掂量,大庭广众之下,如果硬要抓人,倒显得自己胆小了。不成啊,自己费这么大力气,刚把城主扳倒,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不能让城里人看不起。
“你们先退下。韩君庭,你还有什么话说?哼,别人不知道,我太清楚了。你的媳妇许云燕,拜城主为干娘。你和城主那是干亲,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没错,冯管事好记性,是有这么回事。”
“既然如此,你就是城主一党,必须一起接受惩罚。”
君庭哈哈笑道:“冯管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年多前,您告发我勾结田七,向外传递信息,意图叛城,您都忘了?我差点没丢了这条命。我既然都叛城了,又怎么能是城主一党呢。今天,您在这公开审判城主,这种行为按照当年的说法,是不是也是叛城啊。这么说来,你也城主一党了?要绑我、杀我,可以。咱哥俩犯一个罪,是不是您也陪着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冯志一听,脑袋就是嗡了一下。因为,他找不出反驳君庭的说辞。底下人也都琢磨君庭的话,恩,有道理啊。
邬声远在旁,一拉冯志的袖口,走了过来道:“韩君庭,这么说来,咱们是一伙的了?”
“别,别,这么说不合适。我啊,和你们的目的不一样?”
“哦?”邬声远问道,“大家都是反抗城主,有什么不一样。”
君庭道:“我当初反抗城主,是不想一辈子做笼中鸟,要出了这座艾尔肯城。而你们呢,呵呵。”
邬声远道:“你刚刚没听冯管事说话吗,我们也是。”
“既然如此,就请你和冯管事,马上打开城门,放大家出去吧。你们,能做出来了吗?”君庭道。
邬声远和冯志相互对望一眼,傻了。君庭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着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反抗城主,是为了让大家都获得自由。眼下,城主已经被擒了,你们就打开城门呗。怎么,这个都做不到?”
冯志道:“韩君庭,你个残废之人懂什么。眼下,城里的形势错综复杂,还不能开城门。但是,等事态平息了,我们自然会放大家出去的。”
“好,冯管事,你说话算数不?”
“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说话算数,就当着这么多人给大家做个保证。或者三天,或者五日,就大开城门。不然,你们就将这座城交给大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