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冯志和邬声远没词了。他们,还真不敢下这个保证。
君庭自从听说是冯志和邬声远联合叛乱后,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说冯志是为了离开这座城,那能说得通,可邬声远呢?他本来就不是城里的人,身处城外,他为什么要跟着冒险。对了,肯定是利益。那么,这个利益从哪来呢?肯定还是从艾尔肯城的作坊、买卖铺户中啊。因为,君庭才赌定,冯志和邬声远,根本不可能将全城人都放出去。没想到,还赌赢了。
君庭冷笑一声,道:“冯志啊,邬声远,你们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最后还不是想将艾尔肯城收入囊中,成为你们赚钱的工具吗?你们呢,怕人都走了,没干活的了,所以,根本不会将大家都放走。但是,你们为了安抚居民,会每一年少放几个出去。这样,对大家也能交代了。只不过,你们放出去的人,恐怕走不出这个沙漠,就被你们害了。我想,这就是你们的全部计划了。”
君庭是真聪明,全都猜对了,冯志和邬声远就这么想的。被人说破了心事,这二人恼羞成怒,大声道:“来啊,把韩君庭抓起来,别让他胡说八道。”
君庭毫不退缩,道:“你们敢抓我?冯志,邬声远,想杀人灭口啊。我韩君庭死不足惜,在场的大家都是见证,看一看这两人是不是照我说的来。”
此时,已经有人上前把君庭捆了起来,都是冯志的心腹。冯志道:“韩君庭,你小子可恶至极,我焉能留你。来啊,赶紧搭架子,一会跟城主一起吊死。”
君庭哈哈大笑:“冯志,你越是对付我,越是说明心虚。大家都评评理,我韩君庭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就说几句话,就要被吊死。这是什么道理?当初,城主统治艾尔肯城,也没这么蛮横吧。大家想想,你们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哇——”底下又乱了。君庭说的句句在理,现场人都被说动了,就连洪金发遗孀杨丽华都过来道:“冯管事,这位兄弟说的对啊,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
有人跟着附和:“对,不能这么杀人。”
君庭曾经给几个作坊都当过先生,教工人们认字,因其态度温和,言语不俗,所以许多人非但认识他,还对他很有好感。这一回,一听君庭说的合情合理,都大声跟着抗议。
邬声远把冯志拉到一边,咬起了耳朵。
“冯管事,韩君庭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我还纳闷呢,他从哪冒出来的。”
“看这情形,他不能杀了,不然,咱们到时候就犯了众怒,不好收场了。”
“你没看明白嘛,已经不好收场了。这小子,居然撞破了咱的计划。哎呀呀,都怪谢道良的媳妇和儿子,把他领到了这。也怪我,光忙活城主,就没想过去收拾他们,哎呀呀。”冯志直撮牙花子。
“后悔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我可告诉你冯志,咱们要的是一座完完整整的艾尔肯城,包括里面的人,还有人心。”邬声远道。
“这样,咱们先把众人安抚住,韩君庭,暂时让他活几天。”
“你刚才把话说那么满,怎么往回圆啊?”
“你就管了,看我的。”
冯志说完这句话,硬挤出了些笑容,来到君庭身边:“韩兄弟,我先给你赔个礼,道个歉。诸位,刚才是我冲动了。我啊,跟韩兄弟历来不睦,有点仇口,我这一着急,就没控制住自己,恕罪恕罪啊。来啊,把韩兄弟绑绳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