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跟张老蔫打了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君庭此时的大网也已经收紧,将这些凶煞都束缚在一起。他站起身来,想去帮助这小伙子,却半分力气也用不上,只好在后歇息,用心眼注意他们两个的战况。
君庭就发现,这小伙子仗着身法灵活,与张老蔫周旋,但进攻乏力,根本没多大效果。他虽然不知道这小伙子真身是什么,但之前与之打过交道,了解其修为尚浅,此番抛却真身,只是灵体幻化,更是弱了几分。
转眼间,小伙子与张老蔫已经打了将近10分钟。君庭也恢复了一些精力,他手指在空中虚点,又幻化成一张大网,将张老蔫困在其中。不过,这张网的威力小很多,多亏了小伙子在旁不断骚扰张老蔫,不然张老蔫早就冲破大网了。
就这样,在君庭和小伙子共同努力下,张老蔫终于被收服了,躺在地上,不动了。君庭用神识对小伙子道:“多谢相助。”
小伙子冲着君庭点了点头,转身化作一道黄光,不见了。君庭刚想拦住,要对其说几句话,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君庭想说什么?小伙子为报恩,强行保护三大爷,使其长寿,这本是有违天道。世间生老病死有着自己的规律,不可逆天而行,否则对小伙子和三大爷都有损害。但是,如果没小伙子保护,三大爷也就三年好活了。唉,为难啊。算了吧,各有各的命数,不可强求。
君庭想通了这个,也就不再纠结。他叫过刘建国,让其在桌案上燃起九根香,然后默念咒语。此时,东方曙光乍现,天快亮了。
“刘大哥,各位,咱们得把这些坛子安葬了。”
地方早就选好了,坑也是事先挖好的。他们把坛子装到两辆马车上,用炕席盖好,直奔村西头。这儿有一片小树林,平时少有人走。
埋坛子前,君庭又让刘建国等人坑里放上纸灰,取几个铜钱扔在上面。等忙活完了,太阳已经升起了三竿高。
“韩先生,这回都利索了吧。”刘建国问。
君庭道;“坛子都埋好了,就算彻底完事。行了,今后于家那地方,不要去住人了。虽说凶煞已除,但毕竟是四阴之地,影响人的运气。”
这半夜,君庭斗凶煞,惊险万分,最后成功将凶煞们又封在坛子里,做了法事,让它们早日超度。但是,这些君庭都没对刘建国等人说。一来怕吓到它们,二来此等隐秘之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马钢凑了过来道:“韩先生,我爹这回能好了吗?”
君庭点点头;“放心吧。你爹只是被凶煞侵染,还并未被附体。倒是你岳父张老蔫,此一番受伤不轻,得将养个一两个月,方能复原。”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前屯的马钢家。马钢先去看了看他爹马玉仁,老头一直酣睡,还打着呼噜,没什么异常。然后,他让媳妇和妈给众人准备饭。都累了一夜了!张老蔫醒了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疼,没精神。马钢按照君庭吩咐,也没告诉他实情,就说是他累坏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头酒菜刚摆上,马玉仁醒了。马钢进去看了一眼,就知道,爹好了。因为眼神亮了,精气神都回来了,就是躺的时间长了,身体虚。
皆大欢喜,马钢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围着君庭前后左右地伺候着。不过,他就发现这位韩先生,神情委顿,走路有点打晃。哦,这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