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您喝点酒,一会好好睡一觉。这次,多亏了您,我爹捡回一条命。”
君庭此番耗费精力过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他默默地感叹,人啊,不服老不行啊。当年,自己会斗太清真人,比这难多了。唉,怎么还不到50呢,就虚弱到这个份上。
其实,君庭已经15年没用《乾坤秘术》上的本领进行打斗了,自然有点力不从心。他也在想,当年自己答应过霍光,今后不再用法术。唉,此一番为了救人,万不得已,今后,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吧。
吃过了饭,马钢安排到小屋休息。君庭也没客气,倒头便睡。其他人也都喝的晕乎乎的,各自回家休息。
君庭这一觉,睡到了天都黑了,方才醒来。马钢一直在这屋守候,见君庭醒了,急忙搀扶他起来,道:“韩先生,您觉得怎么样啊?”
君庭活动活动四肢,道:“挺好,没事了。”
“那我扶您去大屋吃饭。我爹说了,他要亲自向您敬酒呢。”
君庭一点都不饿,但人家既然安排了,只好从命。
马玉仁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地了。老头听儿子述说了这些天的事情,对君庭千恩万谢,又点烟,又敬酒的。
“韩先生,我的命是您救的,我心里十分感激。这些钱,是您的酬劳,500块,您收下。”
90年代,500块钱可不少了。马玉仁将钱塞到了君庭手中。君庭急忙摆手:“马大哥,这钱我可不能收。相识一场,就是缘分。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任凭马玉仁和马钢怎么劝,君庭也不收这笔钱。马钢道:“韩先生,我叫您一声叔吧。您不要这钱,那怎么也得在我家多呆几天吧,好好让我们表达下心意。不然,我们一家都过意不去。”
君庭摇摇头:“唉,我啊,真有要事。我要立刻去哈市,人命关天啊。不过,恕我不能告诉你们是什么事了。”
马钢以为,肯定也是救其他犯虚病的人,就没追问。
“韩叔,您说去哈市,可是,您老眼神不好,独自出门在外,太危险了。这样,我送您去,如何?”
君庭道:“哎呀,这个可不行,太麻烦了。”
马钢道:“麻烦什么啊。韩叔,您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其实,我在县城是客车司机,专门跑哈市线路的,这回是我爹有病,我请了长假。我爹好了,我也该上班了。这两天,我就带您回县城,将你送到哈市,怎么样?”
君庭一琢磨,这么多天了,估计陈元化也不能去找他了。好吧,就坐马钢的车,直接去哈市。
出来10多天了,自己竟然还没离开家乡这一亩三分地,君庭不由地阵阵苦笑。马钢这小伙子办事干净利落,第二天就去县城里安排,当天晚上又返回来接君庭。第三天一早,君庭已经坐上了去哈市的长途客车。
一路上,马钢让君庭就坐在自己的身后位置上,陪他说话,介绍沿途的风物。君庭之前来哈市都是坐火车,还是第一次乘坐长途客车,也觉得新奇。
颠簸了6个小时后,客车终于驶进了哈市。马钢将君庭扶下车,问他要去哪,要亲自去送。君庭摆摆手,拒绝了马钢的好意。马钢拉着君庭的手,难舍难分:“韩叔,您自己在这边,一定要小心。等您回家了,我去看您。”
君庭点点头,挥别了马钢,走出了客运站的大门。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就没法让马钢送。摸摸兜,有马钢临走时给的100多块钱。这笔钱君庭没推辞,孤身在外,也得用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