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令穿好裤子,甩开女人挽留的手,像在避瘟神一样,跑一样赶到电梯旁,乘电梯到一楼。
在电梯里,常令打了个电话。接到常令的电话后,王树雨立马暂停了运动,从跆拳道馆出来,开车到他住的酒店楼下等着。
王树雨此刻脸上汗如雨下,他才经过了几场激烈的对打,还没喘过一口气,就被常令唤了过来。
常令两步并作一步踏上车,催促着王树雨“快快快,月空美术馆有我的一个画展,我妈带了她朋友来。”
月空美术馆是他爹朋友开的,如果不是他爹的原因,他一个大学生根本不可能有资格在里面办画展。
毕竟里面展览的,不是在国际上,已经小有名气的画家作品,就是获得了知名奖项的画作。
对他来说,在这个月空美术馆展示作品,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经历镀一层金罢了。自己随意画的作品,只要在这里面展览,就成了艺术品。
常令从车上一个专门为自己装衣服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套比较正式的黑西装。
因为他总有各种各样的应酬、聚会,各种场合需要的服装也不同。所以在车上早早帮他备好衣服,是王树雨经常会做的事。
他脱下身上的脏衣服,脏裤子。套上黑西装,他没有打领带,因为不会。他等着下车的时候,让王树雨帮他系。
常令被系好领带后,衣冠整齐的站在车旁,王树雨自然的替常令取下耳钉,然后把他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最后,王树雨从后备箱替常令拿出皮鞋,先跪下帮他把原先穿的运动鞋脱下,然后为他套上皮鞋。
趁着王树雨帮自己换鞋子,常令对着王树雨递过来的镜子照了一下,看着自己及肩的长发不凌乱,眼睛黑亮有神。
没有什么宿醉的迹象,看着很精神。
常令打理完自己后,挂上一贯面对这些太太们的假笑,向着月空美术馆金碧辉煌的大门走去。
此刻,几十个打扮得十分精致的富太太,坐在会客室里聊着天。她们的包都是奢侈品,衣服低调但首饰十分浮夸,个个都穿金戴银。
一位穿白裙的优雅女士看着常令来了,佯装生气说“怎么才来。”
这名女士保养得非常好,五十岁的人了,但皮肤依旧很紧致,脸上更是没有什么皱纹。这是她经常去美容院,花了大价钱的结果。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手,一双手修长白皙,宛若艺术品。
“妈妈,不好意思,因为和老师讨论课业问题,我太入迷了,没注意到时间,就迟到了。”
都怪那个脑袋里抱着愚蠢幻想的蠢女人,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常令表面上依旧彬彬有礼的笑着,让一看就是拥有良好教养的小孩。
常令从小就是金钱捧大的,上流社会的规矩、礼仪,是她母亲花了大价钱请老师来教的,虽然他学得不好,不过不妨他知道一些皮毛,用来应付这群老太太够了。
“他就是这样,从小就爱学习的好孩子。”常母又在跟这些太太们吹嘘自己的孩子了。
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常母尤其严重,他给自己孩子加的美化光环,简直都不像是常令。
比如爱学习,别说从小了,他长这么大,没有哪怕一秒钟爱学习。说他好孩子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教过他的老师都知道,他一直都是坏孩子的‘标杆’。
这些太太们对常令的各种流言,是有所耳闻的,流言对他的评价极低。现如今亲眼一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堪。
常令因为脸的原因,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特别是在他刻意伪装的情况下。
他皮肤白净细腻,黑而多的密发柔软的垂着。西装包裹着他挺直的身材,配套领带紧密的贴着他的衬衫,他不笑的时候有一种清雅矜贵的距离感,笑时却显得温柔宁静。
他带着这群太太们,边走边聊。每到一副画前面,就现场编造一篇故事,阐述自己的作画思想。
他编的故事非常有趣,让这些太太流连忘返,听完后还不断回味。
“小令真是跟谣言里不一样,没想到思想这么深邃。”一个太太说。
“谣言里我什么样?”常令温文尔雅的笑着,似乎很好奇这个问题。
“说你…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让我对你的印象挺差的。”
太太回想着谣言里,说常令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经常出席在酒吧、网吧等不健康地方。更有甚者说:他仗着家里有钱,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但这些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