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赢吃惊的睁大了眼,还在大声啼哭的女婴被一双干枯的像是山村老尸的手死死捂住了口鼻。
女婴被窒息的感觉憋红了脸,哭得更大声,尖锐的哭声听得花赢心肝儿一颤,花赢双眼死死地瞪大,双手向前扒拉着空气,想要救下哭得喘不过气的女婴,哭得实在太可怜了。
女婴被那双手的主人捂得快要哭死过去。花赢看得眼睛都通红着,心中着实气愤,小婴儿犯了什么错尚在襁褓之中却要命丧黄泉。
花赢无声怒吼着:“住手——”
她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死命纠缠住,将她的心紧紧缠绕到那名小婴儿的命运上。
忽然画面又一转,花赢眼前出现了她在原来的世界的样子。
画面里的花赢穿着职业装,脚步漂浮着,嘴里叼根油条,正匆匆忙忙地往地铁站走去。
花赢感到十分的熟悉,这是她出事之前那天的画面,她正要赶着去给合作公司送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合作公司要这份文件要的非常急,花赢来不及吃早饭才堪堪在约定好的时间早了十分钟赶到。
合作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十分难缠,花赢当时见到他之后心里一阵哀嚎。
不出所料花赢被硬生生磨去了三个小时才好说歹说把项目负责人哄着签了字,花赢拿了文件回到了公司之后将文件交给经理,经理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了条缝,说月底要给花赢涨工资。
花园心里高兴,回家的路上都美滋滋的,回家泡了个舒舒服服地热水澡换上衣服下楼准备去买点东西。
身为一个社恐,怎么能少得了肥宅快乐水呢?
就在花赢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买点儿什么东西,就是这分神的一瞬,对面马路迎面疾驰来一辆大卡车,就像是一匹朝她飞奔而来的烈马一样,把她在空中画出了个完美的抛物线。
卡车的冲撞力足够强,花赢当场就不动弹了。
在一醒来,花赢就睁眼到了将军府所在地世界了。
这一幕幕像过电影似的在花赢眼前一帧帧的闪过,她不知不觉流下无声的泪水,为自己短暂又美好易逝的生命哀叹。
周围空间变得剧烈扭曲,花赢的周身仿佛被人打了一样浑身泛着酸疼,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飞沙声、空气中急速变化带起来的风、还有似有似无的空灵人声。
经过了一阵短暂的黑暗,花赢的身子感到一阵沉重好似有人把她往地上拽着,力道大到几乎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就要摔趴在地上。
“啊!”花赢惊叫出声。
身体条件反射弹跳起来,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不停的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花赢拿手擦擦汗,将袖子都浸湿了。
门外传来一阵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接着门被快速的打开,骆辰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床上的人。
没想到竟然与床上的人对上了,床上坐着的女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一双眼睛倒像蒙上了层水雾似的湿漉漉的看着他,眼底里透着清澈和安定,额头上沁出了些薄薄细汗,远远看上去,鬓发微乱,眼神惺忪,好一副美人睡醒图。
骆辰不自觉地上下喉结滚动,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悬着的心终于被悄无声息的放下。
“阿赢,你醒了?”
骆辰有些不可置信,还有点儿小心翼翼。
花赢点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是啊,我还做了好长一段儿梦呢。我有点儿渴,有水么?”
骆辰赶紧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又用手试了试温度,确定合适后才递到花赢嘴边。花赢要伸手接,骆辰拿着杯子一晃,“你刚醒估计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力气,还是我喂你吧?”
花赢一听觉得说的有道理,也就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喝完还觉得不解渴,又要了一杯。“我还要。”声音带着起床后的软糯,骆辰哪有不应的理?他巴不得花赢一直都这么黏着他才好。
“你刚刚说你做了梦,什么梦,好玩吗,都梦见了谁?”骆辰问起花赢刚刚所做的梦。
“其实也不算是梦,我梦见我自己了。”花赢如实回答。
骆辰来了兴趣,“还梦见谁了?有我吗?”
花赢眼珠转转仔细回忆起梦境,片刻之后摇头,“没有,只有我自己。”
闻言骆辰也没有失望,虽说没有梦见自己,但也没有梦见其他人不是么?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他媳妇儿心里也不是没有一席之地啊,他在努努力,多在媳妇面前晃悠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