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都好说,都好说!”
黄澍嘴上挂着笑,却是伸手拿起沉重的兜鍪,朝卜从善头上戴去。
然而,卜从善高,黄澍矮,黄澍惦着脚都戴不上。
卜从善只得弯曲着身子,好让黄澍给他戴上头盔。
黄澍拿起来之后,试了试,嘴里道:“老卜啊,你稍等一会,这帽绺怎么结了团……”
卜从善不敢起身,只得弯曲着身子,双腿微微蹲着,以半扎马步的姿态,等待黄澍摆弄好。
却见站在卜从善背后的黄澍,眼中冷芒闪烁,随手就给帽绺打了个死结。
“来,蹲下来点,都爷我给你戴好了!”
卜从善听到黄澍这么说,本来就蹲的有些酸疼的腿,又微微沉下来几分。
沉重的兜鍪,戴在了卜从善的头上。
还不待卜从善开口感谢,只见黄澍双手抱着兜鍪,使劲朝后一拉!
头盔下系在脖子上的帽绺,就勒在了卜从善的脖子上。
黄澍眼中凶光闪烁,双手抱着兜鍪猛然一个过肩翻滚,就将卜从善背在了背上。
黄澍竟然想要将卜从善这个一地总兵,给活活勒死!
“呃!”
毫不防备,再加上长时间半扎马步,让卜从善这个被酒色掏空了的武将,双手双脚胡乱的踢腾着,却始终挣脱不得。
卜从善感受到了杀意,不停地疯狂挣扎,然而……
无济于事!
到了后来,甚至卜从善的脑袋也使劲的朝后方锤去。
然而,已经变成了背负状的黄澍,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没一会,喉咙里“呃呃”叫着的卜从善,手脚垂了下去……
堂堂河北总兵卜从善,竟然就这样死在了豪华的酒楼内……
……
纵然卜从善身体已经逐渐软了下来,黄澍也没有放松了警惕。
他背着卜从善的身子,使劲蹦?几下,听到卜从善脖子处传来了清晰的咔嚓声后,这才将他丢在了地上。
颈骨脱节了!
到了此时,莫说卜从善只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酒囊饭袋,就算是项羽、存孝再生,也是无力回天了……
勒死卜从善的时间,不过区区半柱香,黄澍却也已经满头大汗。
他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
“老黄!”
伴随着黄澍的呼唤,一个五十来岁,青衣小帽一副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爷,请吩咐!”
黄澍大口喘着气,指着卜从善的尸体:
“帮我抬到他的房间里去!”
黄澍一脸的冷淡,就仿佛地上这个还带着温热的尸体,不是自己杀的一般:
“卜总兵御下不严,残害百姓,卜总兵深感罪孽难逃,唯有自裁一途!
吾心甚为悲痛!”
老黄一脸的劝说状:
“老爷,还请节哀啊,卜总兵纵然千不该万不该,然而此事却是底下宵小所为,卜总兵一时激愤,走了短见……
这,实在是让人痛惜!
老爷可要保重身体,就算是为了卜总兵的后事,老爷也不可过于悲伤啊!”
黄澍假惺惺的揉了揉眼睛,勉强挤出了几滴泪水,哭泣道:
“老卜啊,你这是何必啊!
你御下不严,不是什么大事,只消去陛下面前领罪就是了,你何必走上了这条路啊!”
卜从善躺在地上,乌青的脸,脖子上的勒痕,是那么的明显。
死不瞑目的眼睛,伸长了的舌头,就仿佛在做无声的控告!
……
黄澍和老黄两人,抬着卜从善的尸体,到了隔壁房间,又寻来麻绳,悬挂在房梁上,照着卜从善脖子上勒痕的模样,将他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