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花络捂住被晚音踹的地方,警惕地看着宋谨语。
“不想干什么啊,刚刚,不是你想见我吗?”宋谨语搓了搓手,有点冷。
“你要那小子?”
“嗯。”
“宋世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小子,可不简单。”
“嗯。”
花络一时语塞,“我不会认你当我的主子。”
宋谨语起身,“无所谓,你认溺魂就行,这酒楼让月影接管,回去养伤罢。”
宋谨语走出酒楼,看了一眼牌匾,花满楼,好名字。
“晚音。”宋谨语走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前。
“主子。”
他拿起一只兔子花灯,“风渡呢?”
“在云岭。”
“叫他回来,有事要交给他。”
“是。”
“回府。”
进了府。
在回小院的路上,老远就听见宋谨语那好弟弟的吵闹声,“谁?他回来干什么?这是他的东西?丢出去,给我全部丢出去!”
楼管家苍老的声音传来,“郡王忍一忍,他不过回来几日。”
宋谨语笑了一声,进了院子,“弟弟不待见哥哥,哥哥好伤心的。”
那吵闹的人声戛然而止。
宋谨语看着散落在院子里的东西,还有,那个少年。
“弟弟,新年就不要闹了,多伤和气啊。”宋谨语往前扶起那个少年。
宋欲敛瞪着他,“谁是你弟弟?你对我下死手的时候可没考虑我是你弟弟。”
“哦?我若是没考虑,你现在可不能这样活蹦乱跳。”宋谨语突然想到,“那具人皮收到了吗?”
“你!”
“嘶,你不是……”
宋欲敛突然大笑起来,“阮大夫不治,宫中自然有能人能治好我。”
“哦?”宋谨语眼神一暗,看着宋欲敛木制的手脚,“假的,终究是假的。”
“你!”
楼管家适时打断,“郡王莫要气坏了身子。”
宋欲敛走出小院,“你给我等着。”
“嗯。”宋谨语看着那个少年,“没事吧?”
“没事没事。”少年挣脱开他的手,站在一旁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以后你有名字了,叫伊。”
“好。”少年抬头,坚定地看向宋谨语。
宋谨语朝他一笑,“走吧,进屋,外面冷。”
寒冬腊月,围炉煮雪最合适不过。
宋谨语坐在炉子前烤着火,而他的面前,坐着位伟岸的男子,脸庞依旧英俊,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皱纹,男子拿起茶炉为宋谨语斟上茶,“父亲。”这位男子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宋谨语的父亲,靖王宋寒凌 。
“如今朝中局势向戚丞相一边倒,你如何看?”
宋谨语端起茶,梅花暗香浮动在鼻间,“戚丞相是权臣,拢权是自然,可为何宦官也专权?”
宋寒凌冷笑,“因为当今圣上,喜好男风,我自然不反对他喜欢什么,只不过,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宦官。”
“宦官专权,那父亲,是换个宦官,还是皇帝呢?”宋谨语悠悠然喝着茶。
宋寒凌一愣,站起身扇了我一巴掌,“大逆不道!”
“不用装,耳朵都被处理干净了。”
宋寒凌低头,小声说道,“你知道的,你是我最聪明的儿子。”
“嗯。”宋谨语起身离开,脸上还留着他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