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条件是什么?”盛晴浅顺着洞爬了出来。
“你都不问我是谁就相信我啊?不怕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宋谨语打量着她,桃花眼,高鼻梁,樱桃嘴,肤若凝脂,确实称得上美人。
盛晴浅沉默了一瞬,低下头,“不相信你,我会被永远困在这。”
“呵。”宋谨语捏住她的脸,“想要自由,那就不要低头,向上看。”那会是更远的将来,“带我去御医馆呗。”
“好。”
路上冷清极了,雪掩埋了宫里权利争夺的糜烂,只留纯净。
“听皇帝说你的文学造诣能惊天地泣鬼神?”
盛晴浅一愣,惊叹于宋谨语不说皇帝的敬称,“我,那些诗句不是我写的。”
“我知道,盛晴浅,若要报答我,替我教一个人,我不需要你教他什么权谋之术,你只需要教他,人性本善,人间亦有惊鸿处。”
“我……”
“到了。”宋谨语打断她,抬头看着御医馆几个大字,“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神医救了我的好弟弟。”
走进馆内,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于宋谨语来说,倒是比外面的风雪味好。
医馆内的大夫匆匆忙忙,抓药的抽空看了他们一眼,“娘娘来瞧病?”
宋谨语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来接人。”
抓药那人顿了顿,抬手一指,“在那。”
宋谨语掀开帘子,“呦,开小会呢,怎么,在背后骂我啊。”
宋欲敛顿住,“你怎么在这?”
“陛下让我来接你。”
他沉默不语,旁边的白衣男子倒是开口了,“属下雪宿,见过世子殿下。”
宋谨语找了个座位坐下,“你也在啊?你不是女的吗?”之前听说雪宿是个漂亮姑娘来着。
“那名女子是属下的傀儡。”
宋谨语鼓掌,好一个精妙绝伦的傀儡术,连玄玉都看不出来。
宋欲敛挪了挪位置,离宋谨语远了一点,“你要干嘛?”
“我?”宋谨语故作沉思地摸了摸下巴,“宋欲敛,你想当皇帝吗?”
盛晴浅一惊,却也不敢说什么。
“不……”
“欸欸欸,别说话,你想。”宋谨语打断他的拒绝,笑眯眯地看着他,“别装了老弟,皇帝都不装了。”
宋欲敛:“没意思。”
宋谨语眼神一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雪宿起身拉开隔间的帘子,“阮言,不解释解释?”
阮言手中拿着一把不知名的草,笑眯眯地从隔间走出来,在角落边倚靠着,“解释什么?他可聪明了。”
盛晴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宋谨语起身,揪了揪盛晴浅的衣角,“走了。”
阮言走近,把草递给宋谨语,“清心草,缓解你身子痛楚的。”
“哦。”宋谨语拿过,“晚上偏院见,开小会。”
宋欲敛没反应过来,“啊?就走了?”
宋谨语:“不然?等着我骂你?”转头对盛晴浅温柔地说,“盛姑娘遭一下罪哦,和宋欲敛坐一车。”
宋欲敛:……
盛晴浅赶忙摆手,“不不不,不遭罪不遭罪。”
宋谨语拍了拍她的肩头,“在靖王府安定下吧,我会派人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