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宋谨语远远看见蝶魄双目无神的站在马车旁。

“?”宋谨语走近蝶魄，“怎么个事？”

“啊?”蝶魄眼神突然清明，“伊他……”

“哥哥。”伊的声音从马车传出，打断蝶魄。

宋谨语抬手制止蝶魄，“伊，有没有乖一点啊?”

“哥哥，我可乖了。”

迟来的宋欲敛，“哥哥～我可乖了～”

“啧。”宋谨语不满地看向宋欲敛，“就你长嘴了?”本来就烦，还来他面前阴阳怪气。

宋谨语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对着盛晴浅说道，“盛姑娘，上车。”

宋欲敛凑过来，“我呢？”

宋谨语冷漠脸，“我和你有仇。”

“所以？”

宋谨语冷笑，“骗子不配和我坐一辆马车。”说完便拉上帘子，不再管宋欲敛的自怨自艾。

“盛姑娘。”宋谨语把伊推给盛晴浅，“他以后便是你的学生了。”

伊一脸莫名其妙，“哥哥?”

宋谨语捏住伊的脸，“若你不能为我创造价值，那么，我为什么要留下你?”

伊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宋谨语摸了摸他的头，“说好带你出来玩的，快到夜市了，开心一点。”

伊的眼睛又亮起来。

盛晴浅默默缩到角落:他好可怕。

“盛姑娘要先回去还是与我们一起?”

突然被叫到的盛晴浅，“我?我先回去，以后再来呗。”

“好。”

夜色如墨，明月高悬，空中是星星点点的孔明灯，地下是喧嚣烟火人间。

“哥哥，我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伊好奇地看着四周，眼眸里映出的熙熙攘攘的人们。他说的是真话，无论是作为伊 还是别的身份，他也没有欣赏过人间的烟火气。

“那就好好逛逛，想要什么，告诉我。”宋谨语看着灯火通明的长街，他以前怎么没有觉得，热闹一点也挺好的。

伊拿起一个面具，“好看吗？”

宋谨语偏头看过去，少年的脸藏在狐狸面具后，只看得见他弯弯的眼睛。

宋谨语轻弹了一下狐狸面具上点缀的流苏，“好看。”

少年轻笑，“想要这个。”

“好。”

京都确实繁华，不夜之城的称号倒也名不虚传。

不过宋谨语没忘了正经事，带伊逛了整个夜市就赶回王府。

“呀吼，人挺齐。”宋谨语看着满屋子的人，气氛本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宋谨语一来，倒是把这群濒死的鱼放回了水里。

阮言先开了口，“你想干什么？”

宋谨语施施然坐下，“怎么？你们骗我，我还不能利用你们了?”

宋欲敛轻笑，“那你知道了些什么啊?聪明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宋谨语轻快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气氛，“我连你为什么要害我都不知道。”

雪宿接话，“我们，演了一出戏。”

“哦?”宋谨语示意他继续说。

“你相信世有神明吗？”蝶魄也说过。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宋谨语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想过，毕竟他不属于这里，而十栾他们看出来了他不是原来的宋谨语，而他的承认反倒让神明这一词更有了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