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后,宋青柏与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佩刀的官兵从大街闯入醉花楼正门。
“果然来了!”老鸨看到这阵仗就是眼皮一跳,急忙陪着笑脸向前相迎。
“人呢?!”宋青柏来势汹汹,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便一把揪住老鸨的衣领,“我问你,刚才打我的那个杂种在哪?”
“他是刑部要捉拿的犯人,涉嫌贩卖私盐的大罪!你要是敢把人放跑了,老子将你当作同党论处!”
老鸨吓得浑身一软,旁人也是变了脸色,暗自心惊。
都说宋青柏嚣张跋扈,可眼下才算是亲眼见识了,他的手段有多狠毒。
想收拾谁,就直接就扣上一项罪名,这他娘的谁受得了?无权无势的人,岂不是死得惊不起一点浪花?!
“他在河上的画舫,去看花魁大会了!”老鸨急忙开口道。
“什么?”不单是宋青柏愣住了,宋一山也是一怔,随后皱起眉头。
此人将要大难临头,竟还有闲情雅致去看花魁大会?
“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本少放在眼里!”宋青柏怒火中烧,“跟我走!”
“慢!”宋一山却是断喝出声,对老鸨拧眉问道:“那人可曾透露过自己的来历?”
老鸨连忙说林飞是个外地人,还声称自己没犯下任何罪行,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不必逃走。
听得宋一山神色诡异,心想这年轻人没见过世道险恶果然不行,竟能无知愚蠢到这般程度……
“不知死活的东西,犯下大罪还敢如此嚣张,真当我刑部搜查不到他的罪证吗?”宋一山冷笑出声,再无顾忌,气势十足道:“走,随我登上画舫,捉拿要犯!”
“是!”一群官兵应下声来,气势汹汹地向河岸走去。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个声音悠然传来:“不必登船了,我已经来了。”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林飞已缓步自河岸走向后门,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
“我的个亲娘嘞!他是真不怕死,还是脑子有问题,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不少人心头大吃一惊,觉得这事简直匪夷所思。
“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朝廷钦犯,竟敢如此嚣张,简直是不把我刑部放在眼里!”宋一山怒喝出声,做足了场面功夫,好似真在缉拿要犯。
“宋一山是吗?敢问我犯了什么罪?”林飞淡淡笑道。
“你贩卖私盐,还敢装腔作势!本官已在你的住处搜查出大量私盐,铁证如山,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宋一山领着官兵,向他逼近。
“若我不从,又当如何?”林飞顿住脚步,微微眯起双眸,流露出丝丝危险的气息。
“贩卖私盐且拒捕,自应当场杀之!”宋青柏面露残酷而兴奋的笑意,已迫不及待想弄死林飞了。
林飞却是笑了。
那笑容中的戏谑与讥讽之意,让宋一山瞳孔一缩,心头莫名感到不安。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林飞悠然开口,身侧树丛中便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看向宋一山,当即冷声问道:“宋一山,你可认得本将?”
见得他的容貌,宋一山瞬间变了脸色,九十度鞠躬,深深埋下头,将双手高举过头顶行礼道:“卑职参见御林军统领大人!”
哗!
全场一片哗然,任谁也没想到此人便是御林军统领,急忙齐刷刷跪倒一片。
宋一山心跳如擂鼓,惶恐道:“敢问王统领,您身边之人是……”
王弃疾寒声道:“我是他的护卫,你说他是谁?”
轰!
此番话语,在众人听来无异于惊雷炸响。
大内御林军统领、正二品官衔的将军、陛下亲信将皇宫守备尽数交付之人……居然只是此人的护卫?!
“噗通——”
宋青柏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