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拜师礼。

轻轻从里面夹出半支没抽完的，用打火机点上。

吐出一口烟气后，大师傅重新观察起了自己的徒弟。

程寒年轻，学习能力极强，无论是锻炼身体还是对汲取知识，别人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有效果的，他往往能事半功倍。

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非常讨大师傅喜欢。谦虚而不失主见，在需要他主持一件事的时候，可以极快的适应自己的角色。

而且他还有一种朴素的正义感，这种正义感不是所谓的圣母，而是对于弱者的怜悯，发自自身的怜悯。

是一种会为了弱者行动的怜悯，是一种不会将道德作为锁链的正义。

在大师傅近些年遇到的人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程寒是第二个。

当亚里沙打扫完酒馆卫生之后 她想起来了不对劲的地方，今天大清早开始，那爷俩人呢？

好在亚里沙是了解大师傅的，不在干活那八成是在摸鱼，一边摸鱼一边抽烟。

“大师傅，程寒，你们...”

亚里沙刚开口，大师傅就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

亚里沙下意识闭上了嘴，观察了一下程寒注视前方的空洞眼神。

这是一种正在思考的神情。

“大师傅，你和程寒说了什么？”

“说了，但不多，没必要多。我只重复了一些他本来就知道的事情。”

“那你现在是在等他自己想明白？”

“对。”

“程寒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混日子，他亲口对我说过。”亚里沙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唇。

大师傅摇头表示自己不认可，也不知道他不认可的是亚里沙的话，还是程寒曾经和亚里沙说的话。

“亚里沙，他这样的性格如果只是个无能之人，碌碌无为一生倒是个好归宿。”

“但把他带上这条路的人是你，你和我一样，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你如果真的想要他当一个普通人，你那天就不会和他说，他能帮到栖林族。”

“知道真相的小程不会袖手旁观，所以选择权在你手上。”

亚里沙叹了一口无声的气:“选择权并不在我手上。”

“况且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和它们无关。”

大师傅的烟抽完了，他可舍不得再点一根。

“所以我在等他自己想明白，然后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