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作,连忙又跑出来。
木头制成的一栋栋房舍不久就陷入冲天明亮的火海之中,其实张元亨如果人再多一些,连放火都不需要,直接冲进去趁他们睡梦之中疯狂砍杀即可,但就这么几十号人冲进去这房舍群里,就像一碗绿豆撒在了大篮子里,真对付不过来。
“起火啦,起火啦”房舍群里终于有人发现了大火,疯狂呼喊,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从燃烧的木屋冲出来时身上已经在熊熊燃烧,不是满地打滚就是脱得精光,有的人挣扎了一会儿就倒下,更多的人终于跑到栅栏边,想跑出去,却被张元亨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如打猎般疯狂收割。
见差不多,张元亨呵道:“停”
然后对着围栏里高声喊道:“交出方腊,其余不杀!”
里面的人愣了愣,纷纷停下往外冲的脚步,去寻方腊,却说那方腊在十多个多个死硬的手下护拥下,聚集到一块火势烧不到的小空地上,准备负隅顽抗。
本想反水的其他手下见他这阵势,也纷纷加入,不一会就聚集了大约三十人,其中只有十余人穿戴了完备的盔甲。
张元亨一看这架势,才明白这方腊虽然还没造反,但手下人数还真不少,到这时候死于大火和被射死的就已经有四五十人,但他还能聚集三十人的死忠分子,看来是自己事前预估不足了。
要是自己带个几百人来,这方腊就只能引颈受戮了。
张元亨凛了凛神,看来还是得硬碰硬地干一番。
待火势稍歇,张元亨率领着手下便冲进栅栏里,将方腊和手下团团围住,一路上不时看见被烧焦的人体,张元亨目无表情地捏了捏鼻,快步走过。
方腊和手下被团团围住,但其实张元亨的人数也只是比他多二十人而已,如果方腊能背水一战,爆发出强大战力,张元亨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方腊小儿,放下武器,可饶你一死”张元亨穿着厚重的铠甲,向着被手下严密护在中央的方腊喊道。
“我方腊一介平民,做着本分生意未曾触犯法纪,何罪之有!”方腊死鸭子嘴硬,其实他心里也知他一旦投降,必然会被押往东京斩首。
张元亨冷笑着,道:“私藏几十副盔甲,你可别说是用来伐木用,还有你们手中的大刀利刃。你还有何话可说!”
方腊咬了咬牙,事已至此,狠狠道:“我方腊就是欲图谋逆,如何?赵宋残暴昏庸,对外与契丹勾和,出卖燕云地。对内极尽压榨,花石纲一事,天怒人怨。我方腊不过是替天行道!你们这些赵佶鹰犬,必不得好死!”
张元亨震了震,好家伙,骂得真是难听,但又那么真实,原来自己竟然那么无耻反动。
但到了这个份上,张元亨也不可能真的跟他一起反水,抱着一丝同情,最后道:“少在这妖言惑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别怪我们将你们斩杀干净!”
“哈哈,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方腊仰天大笑,又马上呵道:“弟兄们,干他娘的!”
张元亨紧张了起来,好家伙,真的要硬碰硬了。
“上!”张元亨也跟着下了命令,张元亨的手下围成一个长枪阵,缓步向方腊等人推进,凌厉的长枪头闪着刺眼的光,恨不得马上就要饮血。
要是打乱战,就算能赢,也得死伤一大片,打斗只要是超过十人,阵型和战术的优势都能极大压过个人的勇武。打斗是如此,战争更是如此。
方腊这边却是一群慌乱中铠甲和武器都不全的临时之众,面对张元亨统一有序的长枪阵无异于以卵击石,在稳步推进的长枪林前一个个倒下。这是赵佶给他的京师精锐禁军,训练和组织就不是方腊这群乌合之众可以比。
最外围的炮灰都倒下,终于轮到了方腊和他最死忠也是最有战斗力的部下,“都给我向一处冲”方腊冷静地指挥道。
手下像发了疯般,端起大枪和大刀便往张元亨所在的方向突破,方腊很清楚,在这种四面被围的情况下,与其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开花,不如集中力量一点突破,也许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张元亨的队伍虽然将他们包围,但这五十人围成一圈,其实每个方向都不过一排人,这阵型厚度面对力往一处使的方腊,真就是莫大的考验。
要想赢,其他方向的枪阵必须赶在方腊突破的方向阵型崩溃前,从侧翼和后面将方腊队伍捅得透心凉。
两边的武器迅速碰撞在一起,一刹那就有人战死倒下,张元亨方向这薄薄的阵型瞬间就出现几个缺口,旁边的人立马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