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了?"赵君山笑道:"怎么?爹你想孙子了,那么麻烦干什么,我让白师兄再生一个就是了."他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他爹气得转过头去.他娘说:"你这孩子,如果不喜欢梁云娘再给你娶个妾就是了,为什么非和那个东西扯不清."赵君山道:"疯子也别有一番滋味."离离冬日,恨不得呵出气来也冻成冰砸在自己脚背上,人们都微微佝偻着身体行走.华山后山的丛林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艰难地拾柴,昨日下了场雪,他穿着自己编的草鞋和赤脚没什么区别,脚上布满冻疮,到春天必定溃烂,到时候他行走就不便了.他身上这件破衣服丢在地上连乞丐拿回去颠狗窝都不要,可是却我他唯一的一件衣服.他在这冰天雪地里拾柴每次也拾不到多少,拿斧子来砍他又几乎没有力气砍断大树,所以柴总是不够.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在薄薄的棉被里哆嗦着看医术,舍不得烧柴,只有在傍晚时分才会升起火暖和下,至于为什么在傍晚生火,他隐约觉得那是不希望有个人冷.他觉得自己冷一点没关系,但是不想那个人遭一点点罪.可是他不知道傍晚谁来过,有的时候会有模糊的印象,有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暖和是否开心.只要这样就好.梁云拣了个赵君山不在的日子再次来到后山,这一次她不是来试探而是,寻仇.一个丑八怪疯子也来勾引男人!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远远地见那个男人抱着一小把枯枝一瘸一拐走回来,怎么看都令人生厌!
她拦住白渔川的去路,鄙夷道:"贱人!"白渔川望着她又好象没望着她,他不认得这人,他觉得自己要么是犯了疯病了,要么就是出现幻觉了,他绕开这女人去放柴.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在梁云看来竟是在挑衅,她抬脚踹过去,白渔川结实地抢在地上,脸划破了皮,血流下来,他茫然地看过去,头脑又白了,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潜意识地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人找到他,那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他抱着他,和他玩.白渔川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和那可爱的小孩子在一起.梁云脸上红了又白,恼羞成怒,见这疯子不还手就发狠打起来,只打得人昏死过去,她才恨恨地住手,想着如果打死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让丈夫觉得她不贤惠.哼!以后折磨这疯子的方法有很多,走着瞧.她将人留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管死活就离开了也是白渔川命不该绝,只一日,华山门内的医生来后山请教白渔川一个疑难杂症,见人昏死在冰天雪地里,再有个一时半刻怕是就要冻死了,连忙将人弄回屋子里,用刚拣回来仅有的那点柴升火,又用随身带着的药熬了一碗出来给白渔川喝了.见脉象虚弱凶险,不敢耽搁,连忙叫弟子给赵君山报信请示该如何处置.却说这医生名叫康必得,原来同白渔川交情不错,他知道白渔川的医学造诣远在自己之上,因此很多时候都向白渔川请教,即变是在白渔川疯掉之后,他仍旧偷偷来找他,向他描述病人症状,白渔川痴痴傻傻的听,如果你在他面前摆下纸笔,他就会拿起来随便写下药方.便是针对这病最好的治疗方法,但是你同他说话,他是不会回答的.康大夫总觉得白渔川是在装疯,但是他生性懦弱,也不会管这闲事,虽然也觉得白渔川可怜,但是不会为了他而得罪赵君山.他来的多了,赵君山哪有不知的道理,就趁机命他监视白渔川的形迹.赵君山多少也怀疑白渔川的病.康大夫诊了番脉,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