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的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县丞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吴非一眼,说道:
“看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真不少,朝廷法度严禁私刑,这样做确实有欠妥当,但也实属无奈之举啊!”
张县丞看四下并无旁人,压低声音说道:
“实不相瞒,如此大灾,亘古罕见,关押犯人的牢狱都已毁坏的不成样子,不少囚犯更是命丧当场,现在如何安置他们都是个难题,更何况眼下还有天大的事要做,县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虽然朝廷有法度在,但事急从权,你如此聪明该怎么办就不用我说了吧?!县令大人有更要紧的公务要办,整个衙门都忙得脚不沾地,你没看见我这么早就来了吗?像这种事情就不要劳动大人了,你们还是速速回去吧!”
吴非怎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又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对这种不作为的甩锅行为,他感到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既然见不到县令,那就只能回去另想办法了。
吴非和芸娘离开了县衙门口,往回走的路上不时有上差的公人睡眼惺忪的来到。
其实现在正是盛夏时节,天亮的极早,这么早就来当职恐怕也是上峰严令的结果,否则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差老爷们才不会起这么早呢!
和那些还没睡醒的人比起来,有一个人给吴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俊眉朗目,鼻直口方,眉宇之间透着一丝杀气,走过吴非跟前扫了他一眼,竟有种泰山压顶似的压迫感,让人不怒自威!
芸娘毕竟是个小女孩,被他逼人的气势吓住了,抓住吴非的胳膊紧紧挨着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咕哝道:
“二蛋哥,这人好凶啊!”
吴非安慰她道:“芸娘莫怕,这人看着虽凶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再说还有我呢!”
“嗯!”
芸娘紧紧抓住吴非,才有了一丝安全感,颤抖的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吴非观此人模样,定是多年习武的练家子,身手必是了得,没想到小小的梁丘县竟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二人携手并肩出了城关,在清晨的朝霞中踏上了回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