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做了起来,大哥娶亲的时候就是她撒的。
“一撒金玉良缘,二撒龙凤呈祥,三撒夫妻白头,子孙满堂......”
谢如意脆声说着吉祥话,将床上床脚都撒上了花生桂圆红枣。
喜嬷嬷喊了声:“礼成,祝侯爷和侯夫人早生贵子,众人退场吧。”
“闹洞房”的人跟着喜嬷嬷出门,谢如意目送第五纯真,自然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真好,既然是天生坏种,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宁中澜一直盯着谢如意,俩人对视了许久。
谢如意恍惚了。
她对宁中澜死缠烂打多年,京都贵女皆视她为眼中钉,最后凭着父亲的脸面,求了陛下赐婚,才得来了这段姻缘。
她用了二十年,跟他换了个相敬如宾,也被京都贵女嗤笑了二十年,最后她和三个孩子惨死,他终究是没来。
如今看着这张印在心底的脸,她心生恨意,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的一声,真的如想象中那般清脆悦耳,畅快淋漓。
“姑娘。”春夏小声惊呼一声,按着秋冬一起跪了下去。
春夏被吓得打摆子:“侯爷,我家姑娘不是故意的。”
出阁前大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让姑娘谨言慎行,不要捅娄子。
谁知道她家姑娘洞房花烛夜打侯爷!
宁中澜冷声吩咐:“所有人退出听涛苑,我跟夫人单独待一会。”
春夏和秋冬被两个暗卫打晕带走,喜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你回来了。”宁中澜掩下眼底的凄苦,涩声道:“我等你很久了,我盼着你回来,我又怕你带着那些痛苦的记忆回来。”
谢如意颤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宁中澜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知道你恨我去晚了。”
谢如意确认,他也重生了,恨意上了心头,使劲的打他。
“你为什么不早来,嘉树得多疼啊,我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就那么躺在地上。”
谢如意哭的泣不成声,宁中澜收紧了手臂,俩人一身大红的喜服,相互依偎痛哭。
直到前院的丝竹声停了,暗卫敲了两下窗户。
“侯爷先忙去吧!”谢如意睁开眼睛,推开了他:“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一个母亲的恨意有多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