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洲仓惶的藏起悲痛,他扫去桌上菊瓣,自嘲说:“宋姑娘,我不知道那首诗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你大可不必拿它出来激我,我知道你想救你父亲,可你找错了人,我无权无势,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宋清綏并不气馁,说:“他们也没有料想到今年会发洪灾冲垮堤坝,想来现在也是热锅上的蚂蚁,要善后的事千头万绪,只要肯查,一定能找到那个蚁穴。”
宋清綏递给林繁洲几张纸,纸被宋清綏揣在袖子里揉皱了,上面的内容却很清晰。
纸上都是宋宽那几日和灾民聊天的发现,还有宋清綏自己对事情的一些推测,她把偷换材料、中饱私囊这件事里面的每个可能出问题的环节都分门别类的写在上面,昨夜宋清杰满京都的寻菊花,她也没闲着,就是在忙这个。
林繁洲原本不想多看,可把东西从头看完到尾,心下惊骇,问说:“宋姑娘,这些都是你写的?”
宋清綏似有些害羞,脸颊染霞,羞怯怯地说:“雕虫小技,让林大人笑话了。”
这若都算是雕虫小技,那工部诸多官员可不都成了胸无点墨的白丁。
林繁洲看了又看,那些条目一点点撬动着他。
宋清綏说的对,工部那些人侵吞钱款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手眼通天,自然有办法瞒天过海,可这一次水灾突如其来,谁也没有预料到,现在朝廷的眼和心都落在堤坝上,这时候正是揪出臭虫的好机会。
“宋姑娘,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繁洲最终将那些纸收入袖袋,他做出了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