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说话如此鄙薄,真是不堪入耳。”
“我这不也是因为高兴,”宋清杰怕宋宽伸手打他,拨开头发朝出来的周氏身后钻:“头还痛着呢。”
宋清綏拿着伤药从后院出来,把刚才的话听全了,笑说:“父亲说的也没错,清杰,你也不小了,是该出言有尺。”
“知道了,我以后时时想着嘛。”宋清杰不服别人,宋清綏一说他就听,头点的似小鸡啄米,让周氏给按在石凳上上药。
“父亲恐怕要官复原职了。”宋清綏走到宋宽身边,与他一道抬头看屋檐那边的火红朝晖,笑着说:“或许还会更好。”
赵文赋被革了工部尚书的职,十有八九会让本就是工部侍郎的林繁洲去顶上,如此一来工部侍郎这个空缺便会从工、屯、虞、水四部郎中里选提,宋宽的年纪资历在四部郎中里算是高的,又有通县治水的功劳,很有可能他会在这次的事情里擢升。
宋宽在宋清綏的声音里百感交集,福祸相依,此事是好是坏现在评判还为时过早,他叹口气,说:“是了,希望咱们家的路能自此顺起来。”
“会的,”宋清綏这样答话,心里暗暗萦绕着疑虑,赵文赋和方世杰都在各自位置上扎根多年,宋清綏总觉得这次的事办的太顺,太好,反而不踏实。
“姐,爹,你俩看什么呢,”宋清杰敷好药,屁颠的跑到宋清綏身边,也学着他们二人往天上看,可天上空空如也,他什么也没看到。
宋清杰看了看宋宽,又看了看宋清綏,撑着下巴心中腹诽,明明正是苦尽甘来,高兴的时候,爹和姐姐脸上怎么也找不见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