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门铃被粗暴的按着,不停地响,白西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侵扰,他将最后一个盘子刷干净,放在架子上,悠闲的打开了门。
门外,成蓄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看着身着睡衣,一脸淡定的白西,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不长吧,刚刚好。”白西嘴角一扬,眼睑看到了成蓄时的手,他收起了笑,道:“受伤了?”
成蓄时没有搭话,他推开门,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白西似乎习惯了这样,他一笑,进房间拿出了医药箱。
“难得见你受伤,这是和人打架了?”白西看着关节上磨破皮的手,调侃道。
“没有。”成蓄时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怎么,你的小情人跑了?”白西用碘伏涂抹着,力道有些重。
成蓄时没说话,但摆着的那张臭脸证实了白西的话,明显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差,差到了极致。
“酒呢。”成蓄时轻轻撩了一下眼皮,看向白西。
“你身后。”白西用手指了指沙发后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他看了眼成蓄时,又说:“虽然只是擦破了皮,但还是需要注意些,不过估计你也不会听,随意喝。”说话间,白西简单的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那就不喝了。”成蓄时摊摊手。
白西有些意外,要平常,成蓄时可不会在意这些,看着面色阴沉,若有所思的男人,白西问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大早上来找我,有事?”
“嗯,你还记不记得,成储时外面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成蓄时直起了身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看着白西。
对上成蓄时的视线,白西的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搭了一下,他将医疗箱放了回去,背对着成蓄时笑道:“不记得了,好像姓宿吧。”
“宿么?”成蓄时问。
“嗯。”白西的表情从刚才的不确定变的坚定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成蓄时。
“可我怎么记得,是苏呢?”成蓄时半信半疑。
白西倒了一杯水递给成蓄时,他微微一笑说道:“怕不是你的小情人姓苏,就觉得别人都姓苏,我给那个女人看过病,就是宿。”
“估计是我听错了,不过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姓苏的女人。”成蓄时从来都很相信白西的话,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又向沙发靠去,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他开口道:“我要回公司了。”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在外面呆久了,总归还是想家的。”成蓄时嘴角一扬,眼中多了些果断。
“回去也好,你本来就该在那样的地方。”
“嗯。”成蓄时倚靠在沙发上,赶了一晚上的路,此刻他感觉特别困。
点燃一支烟,看着缭绕的烟雾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他将烟掐灭,闭上了眼睛。
苏玫可的一颦一笑以极快的速度在他面前闪过,他冷笑一声,只觉着有些失望。
时隔一年再次碰到苏玫可他是惊喜的,只是没想到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为了跻身上流社会甘愿委身于他人,他看不起她却又怀着初见时的心情,不受控制的要了她。
在看到她把自己洗的浑身淤青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想错了,苏玫可或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她有需要钱的地方,而他完全可以满足她的需求,把她留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他愿意去给她想要的,愿意去对她好,毕竟,在父亲葬礼的那一天,她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痛不痛的人,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的人。
可没想到,所有他想给她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她只想要留在成储时,那个间接让他家破人亡的哥哥身边。
既然如此,他就要好好看看,跟着成储时,能得到什么好处。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沾染,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成蓄时感觉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困意袭来,他就那样睡着了。
白西从房间里拿了一张毯子搭在成蓄时的身上,他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七天后。
学校。
苏玫可之前是住校生,还有些东西在宿舍,她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校门,已经傍晚了。
苏玫可拉着行李箱,叫了很久的车依然没有叫到,出租车上也是满满的客人。
看着手机软件上写的前方排队156人,苏玫可合上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