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亭里。
秋风阵阵,漫山的枫叶红似火,天娇和展鹏的热情也似火。
天娇是陈家大屋人,家里有些田产,父亲陈大贵算是当地的小地主。展鹏长天娇5岁,打小就在天娇家做童工,当过放牛娃,长大后做长工,耕田、耙地、割禾、挑担,什么都做。人勤快,做事肯下力气,从不偷奸耍滑,深得陈大贵赏识。一年四季劳作,雨淋日晒,整个人皮肤晒得黝黑发亮,加之他身材高大,大伙给他取了个绰号:大黑。
天娇从小就像跟屁虫跟着展鹏进进出出,去地里刨红薯,下河里捉小虾,他们的童年天真又快乐。若谁欺负了天娇,总是展鹏替她出头,给她撑腰。
慢慢地他们都长大了。天娇出落得如出水芙蓉,皮肤白里透红,樱桃小嘴红似胭脂,曼妙腰肢动如杨柳。不知多少后生见了她就掉了魂,迈不开脚步。14岁那年,家里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可天娇愣是一个也没看上,急得她母亲梅芳整天愁眉苦脸的,寝食难安。
此时的展鹏19岁,浑身透出青春的悸动。身材高大,五官标致,一身腱子肉无时无刻不显出男人的力量,只是皮肤依旧黝黑,黑得发亮。夏天的雨点打在他赤膊的后背,竟似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而皮肤不湿。
夏日的一天夜晚,天娇吃过晚饭便来到碾谷场旁的大树下乘凉。想起家里从春上就开始逼她成亲,心里很是恼怒。父亲不止一次对她说:“你看哪家的女子不是十五、六岁就成亲嫁人了?家里来了那么多媒婆给你说媒,你硬是一个也不答应。不管怎样,明年老子一定要把你嫁出去,免得别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想到这,天娇竟低声啜泣起来。
展鹏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冲了个凉,顿觉浑身舒畅。院内无风,有些燥热,便也来到碾谷场的大树下乘凉。
“大小姐,你咋一个人在这?谁欺负你了?你跟黑哥说,我替你去教训他。”展鹏说。
呜呜呜,天娇听后哭得更厉害。
“这事你帮不了我!”天娇一脸茫然,“我父母逼我嫁人哩,说无论咋样,明年一定要把我嫁出去。”
“这,这,”展鹏说话结巴起来,“这事我确实帮不了你,我一个下人,哪能管得了东家的家务事?”
“黑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嫁给别人吗?”
“不知道。”
呜,呜呜,天娇又哭起来。展鹏站在那,不知所措。
“你真是个大傻瓜!你就知道下大力气干活!”天娇埋怨起展鹏。
“我咋了?替东家卖力气干活不对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真笨啊!”天娇急得直跺脚。
“那你说的是啥意思?”
“你过来,看着我,”天娇说,“我问你,你要说实话!”
“你喜欢我不?”
“喜,喜欢。”展鹏羞涩地说,“可我是个下人,是你家的长工,我咋配得上你?!”
“我也喜欢你,黑哥。”说罢,天娇扑进展鹏的怀里,“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嫁给别人吧!”
展鹏紧紧地搂着天娇,少女的体香令这个热血青年血脉膨胀。
“天娇,我好喜欢你!一天不见你,我就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头!”
“黑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这世上没有谁比你对我更好!”天娇如呓语般说道,“你就要了我吧,反正迟早要嫁人,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两张如烈火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展鹏把天娇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到天娇那柔软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此时他们的血液在沸腾,青春的荷尔蒙在涌动!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似乎整个世界都寂静起来。
天娇的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微闭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牛郎织女星。
“黑哥,我好幸福啊!”天娇说,“天上的牛郎织女每年七月七才能见一回面,而我可以每天见到你!”
展鹏的脸上、背上都是汗水,湿哒哒的,短暂的休息后,他穿好衣服。看着躺在草地上天娇白如凝脂的身体,禁不住又吻了吻天娇,说:“把衣服穿上吧,地上的草硌人。”
“我在想,以后我们该咋办?”展鹏沉思着,“我们总不能这样偷偷摸摸一辈子吧。”
“那你娶了我。”
“我是想娶你,可你父母愿意吗?”
“也是啊!”天娇搂着展鹏的肩膀说,“要不,你带我走,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俩的地方。”
“走,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