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边境一定危险?”薛纹凛不以为然。
盼妤气急败坏地辩驳,“你当我这般无知,前往长齐须穿越无人之境,勿论环境,地界本身就艰险异常,沿途难说会遇到什么,你轻飘飘一句话,怎么——”
后话蓦地戛然而止,令男人不禁好奇打量,他确实猜不到对方打算说什么。
他轻飘飘一句话,自己走便走了,却不知要牵动多少人的心,刺探边境并非要他去不可,怎地突然在这种事情上犯上倔脾气?
盼妤有苦难言,这种因他安危而牵念万分的感受如此熟悉,真是要得益于年少时薛纹凛每每遇到重要任务总习惯身先士卒,自己一个劲往前冲业已习惯,却不知背后有多少人正急如热锅蚂蚁。
而况,不说无人之境的未知惊险,以他的身体状况,为何非要这般坚持?
盼妤就是对这件事郁郁不敢言,生怕他敏感多思,是以临门一嘴又刹住。
薛纹凛怎会不了解她心中所虑,“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关于北澜大营的诡谲之处,所属大帐内之人并不方面出面,你只需相信,边境纷扰必定有异,若纷扰的本质并非战乱,危险也许只在内部,是不是?”
女人内心正做着强烈挣扎,她既觉得薛纹凛主动提及身体是满心诚实,尤其语重心长提到北澜如今现状时,还甚至有道理,盼妤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说服了。
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