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小女子的身体、还是小女子唯一拥有的廉价爱恋、爱慕之情,亦或是小女子这些年间所能积攒下来赎身的钱财——都配不上您。
这条街上所有的、普通的娼妇加起来,都配不上您。”
51.上 勾 拳!
苏宏并没有试图说服那位娼妇和自己翻云覆雨的打算,只是在听闻她的说辞以后就点了点头,而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六千的法利放在身边的榻榻米上。
“你不为我服务的理由很充分,也成功地打消了我的兴致,帮我留意一下伊斯塔眷族内的一位金色头发出自极东的狐女,被伊斯塔眷族成员严密保护的狐女,没有意外的话,她也会作为娼妇出来接客。如果听到什么值得注意的风声,就去苏摩眷族驻地对面的旅馆305号房间塞纸条告诉我——我看过以后会决定怎么做。”
苏宏说完便起身在那位娼妇意外的注视下平静地离开了这件房间,也没有打算要在欢乐街找其他的娼妇收集伊斯塔眷族情报和泻火的想法,只是快步赶回旅馆。
他对于【娼妇】这种群体并没有像是结城明日奈那样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也并不认为自己的品格有她所认为的那么高尚。
想要毁灭欢乐街也只是因为他看不过眼【娼妇】和【伊斯塔】能站在明面,所以打算在动手之前对欢乐街的服务人员进行最基本的生态调查和市场调查,以此来避免自己对于欢乐街的判断出错而已。
【娼妇】的问题是不管哪个地方和时代都是存在的,哪怕是到了现代,也有大把的女性在暗中从事着这样的工作——有需求,就必然会诞生出相应的工作土壤。
英国伦敦仍旧作为雾都的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存在的娼妇最高峰时期不止十数万,甚至还有真正的炼铜市场,保护措施也没有那么完善,被抛弃的婴幼儿也随处可见,也因此而诞生世界著名的谋杀犯开膛手杰克,专门盯着娼妇下杀手。
这种事情就是不能被搬上台面的。
只要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的话就会催生无比庞大的灰色产业链,而只要有这种庞大的灰色产业链存在,也就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被摆上餐桌分食。
可是这些说辞对本来就身处于【受害者】的【娼妇】而言没有意义——因为她们的人生和命运已经被摆上台桌分食,区别只在于她们没有被吃得只剩下骨头。
【娼妇】就是不会被太多的人在乎的社会边缘人,对客人摇唇鼓舌也只为了能够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同时也因为环境而受限,意识到自己比起普通人而言天生便【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的想法让她们意识到必须得依附着什么,让以她们最擅长的方式融入社会才能让她们拥有真正的安全感,而依附着什么的弱点,便是发自内心的【恋爱】与【仰慕】。
当【恋爱】与【仰慕】的思潮在她们的身上止不住的狂涌,也会导致她们会放弃掉赖以生存的虚与委蛇和利益交换,进而有可能沦落到付出唯一所拥有的东西也会被他人随意践踏的绝望地步。
虽然他作为键盘侠可以指出这种想法的片面与错误的地方,甚至能够用马克思主义与拉康的精神分析、荣格心理体系来打出连击bo进行弱点暴击,但——
没有任何意义。
正如同民国政府时期强制性地将国民的辫子给剪掉那样,头上的辫子可是好剪得很,咔嚓一刀下去什么什么辫子都没了,但封建就那么简单被剪掉了吗?如果说怪物出现是因为【工业污染】,也把怪兽解决掉了,难道就意味着【工业污染】不存在了吗?
都不能——因为解决事情的方式从来就不是对人不对事,而是如同植物那般将最底下的根须连根拔起铲除殆尽,如此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源。
即便是论战的辩论能够保证百分百能赢了她,但是苏宏也无法改变【娼妇】是需要丢弃尊严的服务业人群的事实——她们在入行以前就必须先把主动或是被动的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踩到几乎毫无尊严可言。
在这种情况下而想要让她们将尊严捡起来?不论用什么理论都没有用。
因为她询问的实际问题是【欢乐街被毁灭以后她们该何去何从】?只是由于她的学识和表述出来的方式,让这个问题变得很像是【欢乐街的娼妇、包括我在内配不上你为我们这么做】。
毕竟没做好任何准备就这么被丢入到【新世界】里,不仅可能无法适应,甚至还有可能丢掉原本已经适应的生活,而且还没有反抗的能力——换做是他也得在这种情况下说一句谢谢你全家,而且他对桂木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