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倾初是张言言易容而成的,真的夏倾初早已经走了,看时辰,他们应该已经走出万圣山,现在应该没有危险,而她,也该想办法脱身了。
“在想什么?”
张言言抬起眼,见到容诀正看着自己,眸中含光,她顿时打了个激灵,“没......什么都没想。”
容诀笑着将她鬓边的发丝捋到耳后,手却没有拿开,轻轻托起她的头,慢慢朝她靠近,眼中的温柔足以将人溺毙其中。
张言言惊得往后缩了缩,看着容诀疑惑的目光,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肚子好饿。”
她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饭菜,那一副馋猫的模样引得容诀一阵轻笑,将她扶了起来,“好,那就先吃饭。”
张言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桌旁,这些酒菜早就备下,这会儿已经凉了,不过她饿得厉害,也没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开吃起来。
不过她却有些食不知味,容诀几乎一眼不错地看着她,看她那目光,似乎觉得她比桌上的佳肴还要可口。
容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却见到她似乎有些不高兴,柔声问道:“这些东西不合口味。”
张言言摇摇头,东西倒还好,就是人看着有点堵心。
“你不吃么?”
“我现在想吃的不是这个。”
他那欲说还休的眼神差点没把张言言吓死,一口菜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得伏在桌上不停干咳,咳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东西才终于吞了下去。
张言言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大魔头太危险了,难道真的要这样把戏唱下去?
容诀给她倒了一杯酒,张言言接过来一饮而尽,差点没吐出来,“怎么是酒?”
“没备有水。”容诀看着她,刚才咳得满脸通红,连眼睫毛都湿了,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他喉结动了动,“还想吃什么?”
张言言连连摇头,“不吃了。”
他这么盯着人看,谁还吃得下去。
“真不吃了?”
张言言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站了起来,她心中一喜,他该走了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容诀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床榻,“既然吃饱了,那就睡觉。”
张言言好不容易才忍住一把推开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半天才扯出一丝笑意,“我还不困。”
“一会儿你就困了。”
容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她的心一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他他......他要干什么?
眼看他就要俯身下来,张言言立刻用手肘拦在他胸前,“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先聊聊天吧。”
“往后还长,咱们有的时间慢慢聊。”
说话间,他竟开始动手去解开张言言的腰带,张言言吓得脸都白了,他在原书里不是这么个人设呀,这是哪里来的老流氓?
要是假戏真做,吃亏的不还是她,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点痛快的。
张言言一咬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推开,容诀被她这么一推,似乎有点发蒙了,“阿初,你这是......”
“我不是夏倾初。”
说完,她恢复了自己的真容,容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不是阿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容诀一言不发,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张言言感到莫名胆寒,她慌忙站了起来,退到床角处,“尊上,您先冷静冷静。”
“阿初呢?”
“夏姑娘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只是她已经有婚约在身......”
容诀慢慢走近她,眼中尽是将她燃烧成灰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她人呢?”
“她......她回家了。”
“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手往前一伸,扼住张言言的喉咙,轻松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张言言的脸早已憋得通红,根本喘不过气来,她死命想要掰开他的手,容诀五指却越收越紧,下一刻似乎能将她的脖子捏碎。
看来容诀真想杀了她,夏晚池无助地看着门口,怎么还不来人,再不过来她真的要死了。
在她意识渐渐涣散之际,一道寒光飞了过来,容诀为了躲闪,被迫放开她,张言言朝来人看了一眼,来的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