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啪”的一下撞在树上，人顺着树干滑落下来。

卓于渊立时一口鲜血喷出，几乎全身经脉都断了，颤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

卓怀准双眼微微一眯，是了，他还认不出自己，既然要杀了他，怎么能不让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卓怀准恢复自己的真容，朝他走了过去，借着月光，卓于渊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双目瞠圆，失声道：“阿准？”

“原来你还能认出我来。”

卓于渊挣扎着要起来，卓怀准剑尖直指向他，卓于渊便再不敢动弹，“我可是你爹呀，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弑父。”

卓怀准只觉得可笑至极，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从未将自己视为儿子，利用自己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是他儿子，现如今竟然想要认自己了。

卓于渊见到他眼中的杀意，心中一颤，看来他是想要杀了自己。

“阿准，只要你答应不杀我，宗主之位就是你的，回到气元宗，我一定会将宗主之位传给你。”

“我对宗主之位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性命感兴趣，你不是想要为卓怀煜报仇么，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卓于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煜儿是你杀的？”

“是。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为他报仇，我现在就送你们团聚。”

“你这个杀父弑兄的畜生......”

寒光一闪，卓于渊身首分离，一股血柱冲天而起，卓怀准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冷漠地转过身，却见到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张言言。

卓怀准停下脚步，抬眼看向她，张言言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他，“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张言言越抱越紧，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卓怀准听到她的声音，眼中的黑雾慢慢褪去，伸手环在她的腰上，“言言。”

张言言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无声无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得慌，想要哭出来。

卓怀准抬手想要安抚她，却见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慢慢垂了下去，只是紧紧搂住她，一句话都没有说。